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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二爺和廿一呢?”阮慕陽不由地攥緊了手。
莫見眼中閃過懊惱和自責,在阮慕陽面前跪了下來說:“夫人,屬下與二爺和小少爺走散了。跟著合月他們一起找到了現在,只找到了三爺。”
阮慕陽的心一下子涼了下來。
他又補充道:“不過莫聞到現在也下落不明,應該跟二爺和小少爺在一起。”
在這裡乾等了一個下午,阮慕陽現在恨不得自己去京郊找。能做點事總比在這裡乾等好。張青世是被他們寵著長大的,身子又弱,那樣混亂的情況下,連莫見都走散了,他小小的一個會不會走丟了?
她現在只盼著張青世跟張安夷是在一起的。至於其他的可能,她不敢深想。
張安玉看了看阮慕陽神色不明的樣子,問莫見:“那三哥呢?他現在在哪裡?”
他的話提醒了阮慕陽,她回過神來道:“三弟呢?我看能不能從張安朝口中問出些什麼。
“三爺受了些輕傷,被嚇得不輕,只能坐馬車回來,腳程有些慢,屬下是先回來報信的。”
“那他可有說什麼?”
莫見搖了搖頭:“刺客出現的時候三爺和二爺還有小少爺是在一起的。原先跑也是一起跑的,但是三爺說後來跟二爺他們走散了。”
莫見雖然是張安夷身邊得力的人,但也還是個下人,自然不敢把受了傷的張安朝留下來盤問的。
阮慕陽看著莫見身上傷說:“你傷的也不輕,下去好好處理一下。一會兒三弟回來了讓他先直接來一趟穿雲院。”
“是。”
張安朝一會兒要過來,張安玉便不著急走了。
大約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張安朝在下人的攙扶下來到了穿雲院。
他的身上很狼狽,衣服上帶著血跡,確實是受了輕傷。但應該都是皮肉傷的。“二嫂,四弟。”他像是確實被嚇得不輕,弓著身體,臉色發白,臉上滿是驚恐之色,如同遇到了極為可怕的事情。
換做是女子,恐怕遇到這樣的事情恐怕跟他的表現也差不多。
這膽識和畏縮的反應是一點也沒有張家子孫的風骨。但是張安朝就是這樣的性格,阮慕陽雖然看不上,卻也不能說他什麼。
一旁的張安玉一向是看不上這個三哥的,現在更是眼中帶著一絲不屑。
其實張安玉還是原來的性格,只是做事穩重了許多不會那麼衝動了。換做以前,他恐怕會開口嘲弄張安朝兩句。
“三弟快坐,傷勢如何?”阮慕陽讓紅釉給張安朝上了一杯茶。
“都是些皮外傷。”張安朝拿著茶杯的手都在抖。他驚魂未定地嘆了口氣說:“不知二哥和青世現在怎麼樣了。”
阮慕陽垂了垂眼睛,問道:“三弟是如何跟二爺他們走散的?有沒有看到他們往哪裡跑了?”
“二嫂,是這樣的。”張安朝說道,“刺客是在我們祭拜完祖父祖母回來的路上遇到的。發現抵擋不住後,護衛們便掩護著我們離開。原先我們是準備坐馬車離開的,可是馬受了驚。二哥只能抱著青世我們一起跑。後來刺客不知怎麼趁機追了過來,然後二哥身邊的莫見就負責抵擋他們。”
莫見處理完了傷口便回來站在了阮慕陽身邊。
他點了點頭,當時確實是這樣的。
僅僅從張安朝的隻言片語中,阮慕陽就能感覺到當時的驚險。她穩住了心神問道:“那之後呢?遇到什麼事了?三弟將具體的位置說出來。派去尋找的人才能有頭緒。”
“之後我們就越跑越散。”張安朝似乎被那時候的情景嚇得不輕,現在回想起來,說話還無法連貫,那張蒼白的臉上還帶著驚恐,眼神飄忽不定,“最後在凌日山附近的時候只剩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