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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未活了二十多年。只有前面不到十年是以女子的身份示人,後來全都是男子的身份,所以也從來沒有這樣被人出言調戲過。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她的臉更紅了,就連語氣裡也帶了幾分女子才有的嬌羞與憤怒:“尹濟,小心我傷好了撕爛你的嘴!”
敏銳地察覺到她語氣的變化,尹濟那雙輕佻的眼睛裡笑意更深,也不戳破。明明知道此刻沈未不適宜動氣,他心中也是存著憐惜的。可是聽到她對自己冷語相向,他心裡竟然格外的愉悅。
確實是像她罵的那樣,太無恥了。
這邊尹濟正在因為自己這點兒無恥微妙地高興著,那邊床帳裡傳來了動靜。
沈未在艱難地穿衣服。再留下來她即便沒有流血至死,也要被氣死了。
聽到聲音,尹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你要回去?”
“是,有勞尹大人替我弄一輛馬車來。”沈未的語氣堅決。
尹濟終於回過了身。
此時沈未已經將掛在臂彎處的中衣和外袍拉上了。傷口被牽動,疼得她再次流出了汗。
床帳上的投影已經不再窈窕柔美了,透過影子看著她緩慢的動作。尹濟問:“沈大人,需不需要幫忙?”
沈未的語氣有些緊張:“不用!你敢掀開床帳我就讓人殺了你!”
尹濟無奈地搖了搖頭。尋常女子哪有這麼兇狠、動不動就指揮人打打殺殺的?再者,該看的剛剛他都已經看過了。
他不再說話,而是透過映在床簾上的影子,看著她緩慢的動作。文人的風骨之中透著一點女子的嬌氣,倒也賞心悅目。
過了許久,床帳裡終於伸出了一隻纖細修長的手,撩開了帳子。
當看到沈未將官服穿得歪歪扭扭、衣襟處微微敞開,胸前的飽滿使得官服上的禽鳥略微變形的時候。尹濟暗暗吸了口氣。
他從來不知道還能有人將官服穿得這般撩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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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簡直要命。
尹濟覺得自己往後恐怕都無法心中平靜無波地對著穿著官服的沈未了。她方才撩起床帳出現的那一刻,清冷蒼白、像往日那樣不容直視的臉上偏偏泛著紅暈,明明身上穿著嚴肅的官服,卻成歪歪扭扭的樣子。禁慾端正的樣子混合著女子獨有的柔軟和嬌態,病態、矛盾,卻又美極,叫人見之難忘。
滿朝文武也就她有能耐將二品大員官服穿得這般引人遐想了。
尹濟看不下去了。
一句話也沒說,走到她面前,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伸手替她整理了一下衣襟。
隱隱從他的動作裡察覺出一股強勢之感,沈未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只是本能地身體站得筆直,顧不上背後的傷口了。等她意識到他的動作太過輕浮。剛剛挑起眉毛想要開口告誡他的時候,尹濟已經收回了手。
沈未到了嘴邊的話沒來得及說出來。
意識到沈未差點要發作,尹濟懶散地笑了笑,語氣輕佻地笑著問道:“沈大人是不是想砍了我的手?”
沈未啞口無言。
她剛剛確實是想這麼說的。
看她的反應尹濟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他失笑:“若是沈大人像剛才那樣出去,若是被人看見,還當你我有龍陽之好,在這房中行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你住嘴!”沈未的臉黑了。她最近對“龍陽之好”、“斷袖之癖”這樣的詞十分敏感。
“好,好沈大人請。我派人將您送去官舍。”
馬車早就在尹府的後門處備好了。沈未行動不便,尹濟親自將她送上了馬車。
沈未走後。尹濟回到府中,將身邊的人吩咐了一番。然後洗漱了一番,拿起了書一邊看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