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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廝惶恐地點了點頭,覺得他家公子今晚有些奇怪。
第二日一早去宮中,尹濟和沈未在宮門口相遇。
“沈大人。真是巧啊。”
沈未看了尹濟一眼沒有說話。昨日張吉之事雖然有疑點,但是所有矛頭都指向了尹濟,若是他真的想要在裘太后視張安夷為眼中釘的時候離間元帝和張安夷的關係,他們自然是要防備著的。
既然道不同就不相為謀。
尹濟見沈未不搭理他,便加快了腳步與她走在了一起,臉上帶著笑意說:“不知沈大人昨晚又去誰家借宿了?”
沈未皺起了眉看向他:“你怎麼知道我沒回官舍?”她昨晚去客棧住了一晚。只是客棧人多眼雜,她這樣的身份住進去,惹了不小的動靜。根本沒有睡好。
問完她就反應過來了,眼中帶著警惕篤定地說:“你跟蹤我!”
“沒有。”尹濟否認道,“我府上的客房還空著等沈大人,沈大人卻跑去住了客棧,莫不是因為昨天朝堂上的事情記恨著我?”
記恨?她犯得著?
他們本來就只是暫時在一條船上而已,而現在船可能要翻了。
“尹濟,聶大人在朝上彈劾可是你授意?”沈未到現在也沒確定是不是真的是尹濟授意。
尹濟挑了挑眉毛,無端覺得心裡有些不痛快。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別有深意地說道:“沈大人倒是真心為張閣老著想。”
他這句話暗指的意味太過明顯,正戳沈未心底的痛處。她的臉色頓時冷到了極點,眸中閃過寒光:“尹濟,你住嘴!”隨即,她大步甩開了他,朝文淵閣去了。
尹濟在原地停了停,再想追上去說什麼。沈未已經拐彎朝文淵閣去了,而他得先去皇極殿。
沈未到文淵閣外遇上了張安夷。
“怎麼了?”張安夷看了看她氣沖沖的樣子問道。
“沒什麼。”沈未搖了搖頭問道,“你父親可還好?”
張安夷點了點頭,似乎不想多說。“昨晚胡大人遇刺了。”他的語氣有些凝重。
這個胡大人就是胡云喜的哥哥,自江寒雲被外派之後,他便成了國子監祭酒,掌管國子監。
沈未神色一變:“怎麼回事?胡大人怎麼樣?”
“還好只是受了些輕傷。行刺的人還沒查到。”
先是張吉被彈劾,現在胡大人遇刺。局勢越發撲朔迷離了起來。
“這行事作風不像是裘太后,你說,會不會真的是尹濟?”沈未低聲問道。
如果不是裘太后的話除了尹濟也沒有別人了,但是尹濟這麼做也說不上有多高明。
張安夷看著遠處,眼中一片漆黑像是在思量著什麼,說道:“現在說不好,不過我們都要小心一些,你身邊的護衛應該多增加一些,不過好在你住在官舍,那裡守衛森嚴,還算安全。”
提到“官舍”沈未莫名地心虛。她到現在都沒跟張安夷說自己已經好幾日沒有住在官舍了。
“我知道了。”看來為了安全起見,她只能再次回到官舍去住了。
想到這裡,她又想起了到現在還未上奏想要修建府邸。
在文淵閣中處理了一天的摺子,到了傍晚,沈未終於得空去了趟元帝那裡提起了想要修造府邸的事情。
正好尹濟也在。他聽到沈未說想要修造府邸的時候,眼中閃過探究,隨即笑了起來。
沈未感覺到了,卻不想搭理他。
對此,元帝自然是沒有意見的。“沈大人為朝廷忙碌,到現在還是孤家寡人一個,而且到現在還住在官舍之中,確實是委屈了。”
尹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沈大人一心為光華的江山社稷,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