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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那時候雖然他不在金陵,卻能大致猜想到是什麼情況。
阮慕陽隱約覺得張安夷有些不悅,看著他。
張安夷嘆了口氣,握住了阮慕陽的手,神色柔和了下來:“既然認了,他便是廿一的乾爹了。他的運氣很好,我丁憂這一年期間,他養精蓄銳。即便現在我官復原職,也沒那麼好動他了。”
他這樣妥協,在阮慕陽意料之外。
“實際上尹濟他”意識到再提尹濟不太好。阮慕陽想轉移話題問問張安玉是否馬上就要回青田,面前卻忽然暗了下來。
張安夷抬起了她的下巴吻上了她的唇。
他極其憐愛地在她的唇上啄著,幾分小心翼翼。幾分寵溺,似乎要溫柔地將他的思念和別的情緒都告訴她。
不知為何,阮慕陽的鼻子竟有些酸。
張安夷貼著她的唇。聲音低啞地問:“夫人,我是極其後悔的。你可曾想我?”將阮慕陽送去滄州大約是張安夷活到現在做的最後悔的事情。他是個內心堅定,甚至有些冷漠的人。為達目的更是可以不擇手段。當初上元節將計就計被阮慕陽拉入水中,直到後來真相揭曉,在他最憤怒的時候。他也不曾後悔過,可是將她送去滄州的決定卻讓他後悔不已。
今日,親生兒子見了他比見到陌生人都不如。更是他咎由自取。
先前的委屈全都湧了上來,阮慕陽抿著唇沒有說話。
張安夷輕嘆了一聲,擠進了她的口中。
唇齒交融。周圍漸漸熱了起來。
阮慕陽被迫緊貼著他的身體,感覺他的手隔著衣物在她背後敏感的脊柱處來回遊移,引得她一陣陣輕顫。
倏地,張安夷的手停在了她的背上,俯下身子將她橫抱了起來。
將阮慕陽置於錦被之上,細細地撫過她的眉眼之後,張安夷拉下了床帳覆了上來。
真切地感受到彼此的溫度,兩人皆是一聲喟嘆。
衣衫盡褪,呼吸交纏,闊別一年之久後是極致的纏綿與擁有。
張青世的良心
察覺到張安夷的目光,尹濟抬起頭來看向他,輕佻一笑道:“還未恭喜張大人。74b83”
現在的內閣,張安夷回來之後排序是這樣的張安夷是內閣首輔不用說,接下來是沈未,尹濟、宋學士,還有兩位已過花甲之年的大學士。
短短一年的時間內,尹濟已經不再是內閣末位了。
張安夷和尹濟四目相對,旁若無人,似乎是在暗中較量著什麼,為的目的很多。
張安夷最先移開了眼睛,溫和一笑道:“尹大人同喜。”
他這一聲“同喜”來得莫名其妙。讓其他人心中疑惑了起來。同喜什麼?難不成尹大人家裡也發生了什麼喜事?
尹濟卻聽明白了他這一聲“同喜”的含義。
他都當乾爹了,能不是喜嗎?他倆一個親爹一個乾爹,不就是同喜嗎?
除了張安夷之外,張安玉也要回到任上了。
臨走前一天,胡云喜抱著女兒張初月來穿雲院跟阮慕陽道別。
張初月跟張青世相差七個月。平日裡阮慕陽和胡云喜也經常把兩個孩子抱在一起玩。
“四弟妹回去一路上要小心,好好照顧初月才是。”有了孩子以後,阮慕陽的心就變得格外的軟。張初月現在也就一歲多一些,坐馬車從京城去青田也要遭一些罪了。
胡云喜點了點頭:“多謝二嫂關心,我會注意的。”
“不過還好,明年四弟在青田三年的任期就滿了,到時候應該能回到京城。”說到這裡,阮慕陽的語氣輕鬆了些。
第二日,張安玉和胡云喜夫婦就帶著女兒坐上馬車離開京城了。臨走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