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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許多人想要問的。
“皇上,臣的夫人阮氏懷有身孕,十分虛弱,臣懇請皇上恩准她起身。”張安夷沒有回答,而是先請求讓阮慕陽站起來,吊足了許多人的胃口。
“這是自然。”元帝道,“來人,給張夫人賜坐。”
自打張安夷進來,阮慕陽的心就徹底放了下來。
“夫人可還好?”張安夷親自將她扶了起來。
他的聲音低低的,溫和極了,看著她的眼睛裡滿是憐惜與溫柔。這一刻,他彷彿將滿朝文武甚至元帝都拋在了一旁,眼中只有對她的關切。
阮慕陽點了點頭。手臂感受到他手掌的溫熱和力量,在這樣嚴肅的地方,這樣緊張的時刻,她的心裡卻軟得一塌糊塗。
總是這樣,張安夷不在的時候。她可以沉著冷靜,臨危不亂,甚至獨當一面,但是隻要他出現,那樣溫柔地關心她一聲,她就變得脆弱得不堪一擊了。當真沒有人對她來說比這個男人更可怕也更喜歡了。
她的指令碼來就有些腫,再加跪得久了,起來的時候根本用不上力,完全是靠著張安夷手上的力量起來的。
雖然是個文人。但是因為平日裡十分自律,所以他的身體很好。阮慕陽將所有的力氣靠在他的手臂上,他的手臂也沒有一絲顫抖。
扶著阮慕陽坐下、給了她一個極溫柔的眼神之後,張安夷看向元帝恭敬地說道:“皇上,臣遇到了行刺,受傷昏迷,被人找到後能行動了便立即回來面聖了。刺殺臣主謀便是裘林裘大人。他買通了臣的庶弟,是庶弟親代的。”
還未等裘桐來得及說什麼,原先一直處於風口浪尖。又一下子被人遺忘了的尹濟站了出來。他的聲音響起:“皇上,臣有本要奏。”說著,他從懷中拿出了昨晚一夜未眠寫下的摺子。
明明在說著張閣老遇刺的事情,他一下子要上奏,不是在添亂嗎?
許多人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拿上來。”元帝對身邊的宮人道。
宮人將尹濟的摺子呈了上去,在元帝開啟摺子看起來的時候,尹濟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之中說道:“皇上,戶部奉旨清查六年以來包括各地方的所有賬目,發現上到京中。下到地方,貪汙行賄之事不在少數,許多官員涉及其中,尤其以江南金陵一代最為嚴重。”
尹濟的話一出,朝中許多官員顧不上裘林了,紛紛看向元帝手中的摺子,回憶自己是否牽扯其中,人人自危。
元帝氣憤地將摺子摔在了地上,對下面縮著腦袋的官員道:“你們自己看看!”
端坐在珠簾後的裘太后手緊緊攥著衣袖。面色非常難看。原來一切只不過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他們真正要對付的是她。
“徹查出來有問題的官員名單全都寫在了摺子上,臣懇請皇上徹查官員貪汙、肅清吏治!”尹濟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嚴肅。
“皇上,臣附議。”沈未道。
尹濟聞言,看向沈未的側顏,暗自露出了個得意的笑容。
沈未察覺到他的目光,皺了皺眉,回以一個警告。
棋差一招
“臣附議。”
直到張安夷和沈未都開口支援了尹濟,許多人這才發現原來這是他們三人聯合起來唱的一出好戲。
徹查官員貪汙,肅清吏治是為了整頓朝綱,雖然會造成朝堂的動盪,但更多的帶來的是好處,那些心腸耿直,一心為了光華的江山社稷,不屑張安夷這些權臣的御史們還有清流這一次都不得不站在了張安夷這邊。
阮慕陽坐在一旁,作為這朝堂的局外者,將所有人的反應看得真切。
她自然看到了那些附議的御史們臉上的不情願。在這充滿算計和利益的朝堂中堅持著剛正不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