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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下朝之後,沈未與張安夷走在一起落在了最後。見他一直沉默不語,她直覺他心情不好,心中一陣無奈與感慨。他這父親也是個拎不清的,恐怕明日開始消停了沒多久的御史們又要因為這件事開始彈劾張安夷了。
他這一家子也是不讓他省心。
“你覺得這事是誰指使的?”沈未打破了沉默問。
張安夷搖了搖頭,又說道:“雖然暫時瞧不出,但是多半是太后。”
沈未第一反應也是裘太后,可是當時刑部尚書並未落井下石。
刑部尚書是裘太后的親信。
正當她思索著這件事的時候,忽然斜前方不遠處兩個走在一起的身影,皺起了眉。
一個是尹濟。一個是今日在朝堂上彈劾張吉的聶大人。他們居然走在了一起。
“難道是他?”沈未皺起了眉。
如果是尹濟,也不無可能。
張安夷也看到了。“此事來的突然,再看看吧。”
跟張安夷和沈未一樣看到的還有別的大臣。
察覺周圍的目光似乎有些異樣,彷彿正在與聶大人說著什麼的尹濟微微回頭。一下子就看到了張安夷和沈未。他再看了看身旁的聶大人,皺起了眉,覺得自己似乎中了圈套。
刑部和大理寺辦案很快,不到一天就將上林苑的左右監正徹查了一番。將結果上報。
左監正黃永義被革職抄家,押入大牢,右監正張吉罪行較輕,被革職。另外杖責二十。
張吉的罪行其實可大可如今這樣的結果雖然重了些,但不失公允。
“這似乎不像是裘太后的做事風格。”看到結果的時候,沈未皺起了眉。裘太后若是要拿張吉下手。必定不會這麼簡單,看上去她似乎也是臨時知道此事,並沒有長遠的打算,只是趁機加重了對張吉的懲罰罷了。
難道真的是尹濟?沈未的眼神之中帶著冷意。心中莫名地有幾分沉重。
張安夷不語,顯然也是在思索此事。
沈未嘆了口氣。張安夷的父親她是知道些的,今晚他回去,張府怕是有得鬧了。
張府。
傍晚的時候。阮慕陽聽紅釉說張吉被架著回來的時候嚇了一跳。她立即意識到張吉恐怕是出了事。
沒多久,紅釉就去打聽來了訊息,說張吉因為挪用公款被革職了。
阮慕陽的心沉了下來。
她沒想到張吉會做這樣的事情。他已經快到知天命的年紀了,也算是兒孫滿堂。一門榮耀了,而且自己也做了個五品的官員。她不知道他有什麼不滿意的,竟然要去挪用公款。
當真是糊塗至極。
再一想,阮慕陽的心裡更沉重了。張吉是張安夷的父親,尋常官員看在他的面子上也不會乍然檢舉張吉。這件事來得太突然,多半是別人有所預謀的。而且此人多半是裘太后。
紅釉看著阮慕陽臉色微沉出神,不由擔心地提醒道:“夫人,您此時不宜思慮過重啊。”
阮慕陽現在已經有五個月的身孕了。
她回過神來點了點頭。又是多事之時。
“廿一呢?”
紅釉搖了搖頭:“小少爺不知道跑去哪裡玩了。”
阮慕陽皺了皺眉說:“叫人去找回來,現在府中亂的很。”她怕以張青世的性格會跑去湊熱鬧。
知子莫若母,張青世確實是聽到張吉被架著回來以後就吵著要去看看。
“小少爺,咱們還是回去吧,現在大老爺那邊恐怕亂的很。”金珠勸道。
張青世不為所動,肉肉的小臉上寫滿了疑惑:“我剛才聽見祖父回來的時候嘴裡在罵著乾爹,我得去看看。”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