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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小女孩也是機靈,一看到阮慕陽,立即咬了一口那個抓著她的官差的手。那官差吃痛鬆開了手,罵了句:“臭丫頭。”
小女孩立即跑到了阮慕陽身邊,拽著她的裙子哀求道:“這位夫人,救救我吧。我不想被他們趕出城。”
“你爹孃呢?”阮慕陽問。
小女孩哭著說道:“我是逃難過來的。我們村子發大水,我爹孃被淹死了。這位心善的夫人,救救我好不好?”
“臭丫頭!”
眼看官差要來抓她。阮慕陽叫道:“住手。”
“夫人,您這是要多管閒事?”這官差一口一句“夫人”,語氣之中卻絲毫沒有尊敬之意,滿滿的都是嘲諷和輕視。
阮慕陽並不與他做口舌之爭,而是看向那個小女孩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女孩抹了抹眼淚道:“我叫二水。”
是個機靈不怕人的。
能被她遇上也是緣分,而且又閤眼緣,阮慕陽想了想道:“你還有親人在嗎?若是沒親人可願跟我?”
二水眼睛一亮,狠狠地點著頭道:“願意!願意!夫人真是救苦救難的菩薩!”
琺琅道:“官爺,她已經跟了我家夫人了。就不算難民了。”
官差看了看二水,又看了看阮慕陽,冷哼了一聲:“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走!”
看著官差離開後,阮慕看著二水溫柔地笑了笑陽道:“走吧,跟我回客棧,先好好清洗一下,換一身乾淨的衣服。”
二水站在原地拉住了她的裙襬。
“怎麼了?”阮慕陽回頭。
“夫人,跟我一起逃難過來,一路上很照顧我的大娘和姐姐們都被官差趕走了。還有那些路上認識的叔伯們也被抓走了,您能不能救救他們?”
對上她那雙包含期盼的眼睛,阮慕陽心中不忍,移開了眼睛。
朱門酒肉臭。
別說是京城,就算是現在金陵的貴族恐怕還依然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我現在只有能力救下一個你,其他人我救不下來。”看著她失望的樣子,阮慕陽又道,“不過很快會有人來救他們的,很快。”
阮慕陽的語氣像是在承若。
金陵知府將難民趕走多半是做給尹濟看的,平江離金陵不遠,尹濟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
回去之後,當天夜裡,阮慕陽忽然覺得身子難受極了,頭疼得厲害,身上像是被什麼重物壓著一樣。
她發熱了。
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床邊只有二水一個人在。
洗乾淨臉,換了身琺琅的衣服,二水的模樣也水靈了不少。
“琺琅呢?”阮慕陽開口。發現自己的嗓子有些啞。
二水擔心地說道:“琺琅姐姐去請大夫了,夫人,您覺得怎麼樣了?”
阮慕陽搖了搖頭,心中無奈。
自從到了下雨的地方,她便開始諸事不順。與尹濟錯過了不說,現在竟然還病了,當真是與水八字不合。
“夫人,我扶您起來喝點水吧。”雖然只有七八歲的樣子,但是二水做事非常利索。
喝了幾口水之後,阮慕陽問了一些她家裡以前的事情,也才知道她原來九歲了。
沒多久,琺琅回來了。
“夫人您醒了?”看到阮慕陽醒了過來,她十分高興,“您昏睡的樣子可把我嚇著了。”
阮慕陽笑了笑道:“我沒事。”
“琺琅姐姐,大夫呢?”二水問。
琺琅的臉色沉了下來:“因為發大水,得了疫病風寒的人不少,城中的藥鋪便開始坐地起價,一藥難求,坐堂的大夫更是根本請不走。”他們剩下的錢只夠住客棧以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