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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來的不是昨日跟尹濟一起去聽戲的七小姐,而是六小姐。
“看來尹大人惹了不少桃花債。”阮慕陽笑著打趣。
“公子,裘六小姐已經朝這裡來了,要不要攔住她?”
尹濟滿臉輕佻地說:“怎麼能攔著人家小姐?況且她來恐怕不僅僅是來找我的。”說著,他看向阮慕陽。
尹濟從客棧中抱回了一個女人的事情早就在金陵的幾個官員之中傳遍。阮慕陽醒過來之後便讓合月安排了人手看管著,不讓任何其他的下人靠近,顯得很神秘。
阮慕陽會意,對琺琅說道:“將我的面紗拿來。”
昨日跟尹濟去聽戲的裘七小姐是嫡出的小姐,也是太后的親妹妹,而這個裘六小姐,則是庶出。
語出驚人
大戶人家的正經小姐哪有獨自來男子的住處的?
這裘六小姐是裘家的庶出,叫裘茵。
進門,裘茵先是看了看尹濟,隨後目光在阮慕陽身上掃了一圈,然後收了回來,笑道:“尹大人可還記得我?”江南的女子個個水靈,裘家的小姐更是個個模樣出眾。
“自然,六小姐請。”尹濟起身迎著她,禮數周到,彬彬有禮,那與生俱來,隱隱的輕佻使得他透著一股江南才俊的風流之感,簡直像是兩個人,看得阮慕陽有些驚訝。
裘茵坐下後,打量著阮慕陽,見她一身婦人裝扮,問道:“這位是”
這大約就是她的來意了。面紗之下,阮慕陽勾了勾唇。
“這位是我”
就在尹濟思考著以何種方式介紹阮慕陽的時候,阮慕陽開口道:“我是尹濟的姐姐。”
尹濟下意識地對著阮慕陽挑眉,隨後笑了笑道:“是,確實是我的姐姐。”
裘茵笑道:“這位原來是尹大人的姐姐,失禮了。”
“六小姐客氣了。”
裘茵問道。“尹姐姐怎麼獨自一人來金陵?”
“去走親戚,沒想到回來遇到了大水,被困在了金陵城。又病了,正好遇上尹濟,便決定現在金陵養幾日病。”阮慕陽答得滴水不漏,根本不用尹濟去編藉口和說辭。
阮慕陽這些年在京城看得多,經歷的也多,對於如何應付後宅的小姐和夫人,可以說是遊刃有餘。
裘茵與阮慕陽你來我往聊了幾句之後,對尹濟道:“尹大人。我此番正好路過,替父親傳個話。後日父親要宴請尹大人,還請尹大人賞光。還有尹姐姐,我們家姐妹眾多,尹姐姐來了也能有人陪著說話。”
尹濟笑了笑道:“裘大人的一番心意,本官自然卻之不恭。至於家姐,身子不適,大夫說不能出門。”
“這樣啊。那尹姐姐還是好好調養身子。早日康復。”
阮慕陽笑了笑:“借六小姐吉言。”
話傳到了,裘茵又坐了一會兒便走了。看著下人將裘茵送出去後,尹濟轉身看向阮慕陽,似笑非笑地說:“沒想到下官一下子多了張夫人這樣一個姐姐,受寵若驚。”
尹濟比阮慕陽要小上幾歲,當初在揚州城外遇到他的時候他不過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
聽出他語氣之中的鬱結,阮慕陽笑道:“尹大人客氣了。尹大人應該是有姐姐的吧?若是裘家派人去查,我應該沒有穿幫?”
現在本就溼熱,面紗帶著悶人。她低頭解著面紗。
“有倒是有。”尹濟調侃地說道,“不過我的兄弟姐妹們一個個都想我死。”
阮慕陽的手頓了頓。尹濟早年的經歷確實坎坷。不過若是沒有那一段經歷,恐怕也成就不了現在的他。
“這裘六小姐對我無意,這次恐怕就是來打探你的身份的。”尹濟說道,“裘然存著對我拉攏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