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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dash;dash;”
阮慕陽收起了慌張,端的是一副內閣次輔夫人的高高在上,說道:“尚書大人。我姓阮,我的夫君姓張,叫張安夷。”
刑部尚書臉色一變,立即站了起來,客氣地笑著道:“原來是張夫人。”
亮明瞭身份之後,阮慕陽便直入正題:“大人可知此刻刑部大門之外正在發生什麼事情?”
刑部尚書眼睛轉了轉,還是一副客氣的樣子說道:“張夫人,外面的人是洛階洛大人派來的,是五城兵馬指揮司的人,並不是我刑部的。”他的意思便是他管不著也不想管,這事與他無關。
“可是事情是在你刑部大門之外發生的,血是流在刑部門口的。”阮慕陽提醒道,“大人,那些人不是普通的人,裡面大部分是國子監的監生,不是各地出眾之人就是官家子弟。”
她繼續說:“當今聖上仁慈,定不會用這樣殘忍的手段去鎮壓這些讀書人,一定是洛大人自己的決定。現在已經有人去宮中報信了。相信很快皇上就會知曉,東窗事發,怪罪下來,大人覺得自己依然能夠撇清關係嗎?”
刑部尚書皺起了眉,眼中陰晴不定,似乎是在猶豫,權衡利害關係。皇上自然是不能得罪的,但是洛階更不能得罪。
“現在洛大人的人已經在鎮壓了,大人也算是暗中相助了,不算違抗洛大人的命令,接下來便要為自己的考慮了。那麼多讀書人喪命於刑部大門之外,必然激起朝中的御史們還有民間百姓的不滿,到時候一人一個彈劾大人的摺子……”
即便不死,官位恐怕也不保。
“大人此時派人阻止,到時候洛大人怪罪下來只要將事情都推給我的夫君,也就是張安夷便可,可以免去皇上的怪罪,還能得個好名聲,有何不好的?”
該說的都說完了,阮慕陽在等刑部尚書回答。
她不知道外面現在是什麼樣的情景。
沈未那邊交涉恐怕成功的可能太小,去搬救兵也沒那麼快,最快捷的辦法就是利用刑部的人。
她看了眼緊張的寒食。
今日是必不能讓這些學子全部喪命的,除了說服之外,她還準備了後手。
此時的寒食已然準備好,袖子中藏的是一把匕首,只等阮慕陽一個眼色,便上前劫持了刑部尚書。威脅他。
第一次做這種事,他的心跳得飛快,緊張得渾身僵硬。
見刑部尚書遲遲不肯做決定,阮慕陽的心沉了沉。
等不下去了,拖延一刻或許便有一人喪命。
就在阮慕陽下定決心要讓寒食動手的時候,刑部尚書終於開口了。
他咬了咬牙:“本官這便派人去!”
阮慕陽和寒食都鬆了口氣。
寒食袖中的匕首差點掉在地上。
刑部大門外,一片混亂。
這些拿著筆桿子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哪裡是官差的對手?
即便是如此,看著倒下的同伴,他們無法退縮。他們中間的人大部分都受了傷。
“住手!”
鼻間是血腥味。耳邊是刀刺破血肉之軀的聲音和慘叫聲。
沈未看著滿目的血色,看著倒在血泊之中的學子,心中震盪,急紅了眼睛。可是這麼混亂的情況下,她即便聲嘶力竭,聲音還是不足以讓五成兵馬司的人聽到。
一旁的西城副指揮無動於衷地看著這麼慘烈的景象,眼中甚至還帶著得意的笑容。
“錢遠,讓他們趕緊住手!”
沈未是正三品的吏部侍郎和內閣大學士,錢遠一個西城副指揮不過正七品。
“原來是沈大人。”能被洛階派來執行這樣任務的,必然是親信之人。錢遠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