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杖責三十是什麼概念?
光華有在朝堂之上杖責犯事大臣的慣例,這些大臣們大多是文官,平日裡養尊處優,曾經有大臣被杖責了不到二十下便命喪朝堂。
這三十杖恐怕打掉了江寒雲的半條命。
刑部的大牢環境肯定不好,沒有人照料,沒辦法請大夫,恐怕江寒雲的情況會更不好。
這樣一來,洛鈺就更要去了。
經歷了這麼大的變故,她必須要長大了,必須要有能力去面對這些。如果這點都受不了,接下來她要怎麼辦?
阮慕陽道:“這是她必須要面對的,什麼時候能讓她去?”
“如今江兄的情況不太好,雖然給了他傷藥,還是需要看看大夫才好。她這次去也能帶大夫去看一看,自然是越快越好的。”
阮慕陽點了點頭。這與她想的一樣。
她站了起來,卻被張安夷拉住了手腕。
“派個人去趟江府便可,天這麼冷,夫人的膝蓋又不好,還是不要出去的好,坐下來陪我喝一碗湯。”張安夷笑得溫溫的。不論在朝中經歷了怎麼樣的陰謀陽謀。明爭暗鬥,每每回到穿雲院,他總是一副溫和的樣子,一如當年還未入仕的時候一樣。
阮慕陽想想也是,又不需要自己親自跑一趟,剛剛她是著急了。
“那我現在吩咐寒食跑一趟江府。”
說著,她讓點翠去將寒食叫了過來,吩咐道:“寒食,你現在去一趟江府找江少夫人。就說明日便可去刑部探望江大人,讓她準備些衣服,吃食,最好再找個靠得住的大夫喬裝成隨從一起。”
說到大夫,洛鈺應該能明白江寒雲在牢裡被用刑了。
看著寒食出去,阮慕陽嘆了口氣。
這時,面前忽然多出來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端了一碗湯給她。
“夫人,喝口湯。”這是張安夷特意盛給她的。
阮慕陽心事重重地拿起湯勺撥弄了一下,說道:“二爺,明日我可否跟洛鈺一同去?只陪她到外面。”
張安夷只覺得有求於自己的阮慕陽比起平日裡還要溫順動人,暖黃的燭火將她的臉照得白皙剔透,讓人移不開眼。
是以,他也變得好說話了起來:“夫人要去便去吧。明日我讓沈四空在刑部等你們,洛鈺與她不認識,夫人去了也好。”
聽到“沈四空”這三個字,阮慕陽的心緒本能地亂了亂。有時候她很是羨慕沈未,變成了男兒身。不必再束手束腳,能夠親自站在與洛階對立的一面,與他在朝堂之上博弈。
當然,她是沒有那樣的才華能金榜題名的。
張安夷似想起了什麼,叮囑道:“不過要記得多穿一些,刑部的陰氣重。”
“好。”
大約一個時辰之後,寒食回來了。“夫人,您的話我全都帶給江少夫人了,她讓我跟您說放心。她會準備好的。”
得到了回覆,阮慕陽終於可以放下心了。
“夫人還不睡?”此時張安夷已經上了床,靠在床頭看著書,像是在等她一樣。
阮慕陽點了點頭,將外衣脫下。
尋常人家都是婦人睡在外側,方便夜裡照顧起來照顧夫君的,但是張安夷卻很憐惜她,讓她睡裡側,晚上從不需要她端茶倒水。早上起得早也從來不吵她。
脫了繡鞋,剛剛準備上去,阮慕陽就被張安夷一把拽了上來,一個翻身壓在了身下。
鼻尖碰著鼻尖,兩人的氣息立即交纏在了一起,耳鬢廝磨。
阮慕陽推了推他道:“我明日還要陪洛鈺一同去刑部。”他的體力格外好,每一回都得要她好幾回,將她弄得渾身痠疼,第二日起不來。
張安夷幽深的眼中閃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