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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慕陽被他吻得頭昏腦漲,喉嚨裡溢位輕吟。等她覺得呼吸終於順暢了,卻後知後覺得發現身上有些涼,沒等她反應過來。張安夷溫熱的身子便覆了上來。
兩人皆是一聲喟嘆。
隨後,隨著床帳搖曳,他們做著更親密的事情,身體彷彿也交融在了一起。
細碎嬌柔的聲音與低沉的喘息聲漸漸響起,旖旎氤氳,勾人心絃。
就在這日之後的 冒死彈劾
今年過年,張府格外的清冷。
張安朝和陳氏還有張青玄三人去了莊子上,張安玉和胡云喜在青田縣沒有回來過年,年輕一輩只有沾雨院和穿雲院的人在,一下子少了許多人。隨著年紀的增長,老尚書與老夫人的身子再也不像阮慕陽剛嫁進來時那樣硬朗。
過了年便是平樂四年。
靈帝登基的第四年。
這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
出了正月十五,阮慕陽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做主將寒食與點翠的婚事辦了。日子是年前就定下來的,在正月十八。
他們二人都是阮慕陽身邊得力又信任的人,他們都是孤兒,無父無母,阮慕陽是既做婆家又做孃家替他們操辦,還給了點翠一份嫁妝,給了寒食一個鋪子,讓他們即便以後拿回來賣身契出了張府也能有辦法維持生計。
寒食與點翠二人自然是十分感動。
“小姐。”穿著嫁衣的點翠紅著眼睛拉著阮慕陽的手十分不捨,這一聲“小姐”是阮慕陽還在孃家時候的稱呼。
阮慕陽看得心中也有些不捨,笑著安慰道:“怎麼哭哭啼啼的?左右又不出這個院子。寒食是個老實人,往後同他好好過日子,再過幾年我便放你們出府。”
他們二人成親。連帶著穿雲院都喜氣了起來。
寒食與點翠成親之後的第二天,也就是正月十九,朝中發生了一件大事。
因為是在他們成親之後的第二天,所以阮慕陽對這個日子記得非常清楚。
這一日國子監祭酒兼都察院左副都御史江寒雲直接上書靈帝,冒死彈劾,細數洛階七大死罪dash;dash;
一,結黨營私,任人唯親。
二,平樂元年借徐厚之案剔除異己,冤殺五品及以上官員達到數十人之多。
三,平樂元年十月,西北報賊匪聚眾搶劫殺傷,隱匿不報。
四,縱容親屬圈地,燒殺搶掠,與民爭利。
五,科場舞弊。
六,平樂三年,替親侄謊報軍情,瞞報戰敗之果。
七,縱容其子在戶部貪汙受賄,款項巨大。
往日裡官員相互彈劾的摺子每日都有不下十份,彈劾洛階的有,彈劾張安夷等其他大臣的也有,卻沒有一份摺子像這樣是死劾。
何為死劾?
條條罪狀皆能置對方於死地、彈劾的物件權勢滔天難以撼動、彈劾之路九死一生便是死劾,以死彈劾。
靈帝依舊沉迷修道煉丹,原本這類彈劾的摺子都是丟給內閣,不予處理的,奈何這是死劾,他不得不看。帶著不耐煩不走心的情緒看了之後,靈帝的神色漸漸凝重了起來,看後沉默不語了良久。
在一旁侍奉著的高嚴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
靈帝放下了江寒雲的摺子,說道:“高公公,依你看這摺子上所列的罪狀是否可信?”雖然精神看著還好,但是他的臉上比起去年來更加沒有血色了。
高嚴看了眼那奏摺上的內容,嚇了一跳。
但也畢竟是侍奉了兩代君王的司禮監掌印太監,大風大浪也見過了不少。高嚴腦中略微一想,謹慎地答道:“皇上,老奴不懂政事,不敢妄下定論。雖然江大人不會空穴來風,但是洛大人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