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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莫聞下去後,阮慕陽問琺琅:“可是二爺吩咐你們去找我的?”
琺琅點頭。
“二爺是一個人上的馬車?”
琺琅不知道阮慕陽問這個是為什麼,只是如實回答道:“是的。”
“他沒有跟莫見或者莫聞說要去哪裡嗎?”阮慕陽繼續問。
琺琅道:“沒有,只是讓莫見駕車,讓莫聞跟我一同去找你。夫人,今天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那個尹大人怎麼會同你在一起?”
阮慕陽不想事情聲張讓她們擔心,便道:“只是偶然遇上。”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張安夷在濃重的夜色之中帶著一身寒氣回來的時候阮慕陽已然準備睡了。
今夜靈帝特意讓宮人在皇后之中最高的摘星樓上放煙火,火樹銀花升起之時,整個京城都能看到。
可是阮慕陽卻沒什麼興致。
張安夷走進屋,看了眼放在桌上的兔子燈,勾了勾唇,似乎是在笑她明明總是一副沉靜的樣子卻還喜歡小姑娘家喜歡的花燈樣式。
見阮慕陽準備睡了,他走到床邊,似乎將燈會上的星星點點都裝在了眼眸之中帶了回來,眼中一片璀璨溫和,問道:“夫人不出去看煙火?”門外,穿雲院的下人們已經激動了起來,煙火聲之中夾雜著歡笑的聲音。
“二爺匆匆離開,是否發生了什麼事?”阮慕陽試探地問道,“我回來的時候見街頭有順天府的人,可是與我先前看到像是沈大人的人有關?”
她幾乎就差問他離開是不是跟沈未有關了。
張安夷伸手輕輕地撫上了阮慕陽的臉說:“夫人挑花燈時,確實是順天府的人找上了我,為了些公事,事出突然。再者。沈四空怎麼可能被順天府的人追。”他臉上神色未變,就連眸中星星點點的璀璨也沒有閃爍一下。
他說話總是說一半留一半,那溫和的樣子讓人有脾氣也發不出來。
阮慕陽偏過了臉躲開了他的手。
張安夷的手頓了頓。
門外下人們的嬉鬧聲和煙火聲襯得房中格外的靜,靜得讓人的心都揪了起來。
“夫人可是遇到了什麼事?”張安夷是何其敏銳洞察之人。
阮慕陽幾乎可以肯定自己看到的就是沈未。若是張安夷承認也就罷了,或許她心中會好受一些,可他偏偏不承認。若她不知道沈未是個女子也就罷了,可她偏偏知道沈未是個女子,也知道他們關係匪淺,有著共同的秘密。
這樣一比較。她自己就像是外人一樣了。
“沒什麼,只是有些乏了。”既然他不說,那她便也不說了。
她與張安夷都各自藏著太多的秘密,始終有著一層誰都不願意挑開的隔閡。
阮慕陽躺了下來,蓋上了被子,背對著他。
身後傳來張安夷一聲輕輕的嘆息,像是嬌慣又無奈,聽得阮慕陽心中發酸,覺得做錯的是自己,而他一直在包容,有些不忍心同他鬧脾氣了,但到底還是忍住了。
“夫人睡吧。”
替阮慕陽蓋好了被子,熄了燈後,張安夷走了出去,輕輕地關上了房門。
院子裡,點翠琺琅、莫見莫聞、沐風沐雨還有其他的下人正看煙火看得高興。
張安夷將莫聞叫到了一邊,乍然而起的煙火映得他眼中風雲湧動:“今夜後來你們去找夫人,可是在我說的地方找到的?”
莫聞搖了搖頭,將和點翠一起找阮慕陽的過程詳細地說了一遍。
將莫聞說的話裡的每個細節都在心中過了一遍後,張安夷又問:“那你們找到的時候,可看見夫人遇到了什麼事?”
“我們到的時候夫人的臉色似乎不怎麼好。夫人說的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