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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安夷的聲音打破了阮慕陽旖旎的心思。她抬起頭疑惑地看向他。
“上元節那晚是我思慮不周,往後再也不會將夫人獨自留下了。”張安夷極為憐愛地看著她。
阮慕陽這才知道他說的是夏玄林的事。
她沒有說出來也是存著幾分賭氣的心思和矯情的心態,原本以為他永遠都不會知道。
趙氏的教育、阮府嫡出小姐的矜持、與張安夷之間的隔閡和相互的隱瞞都讓她識大體地不去計較這件已經過去了的事。可是她心底始終是在意的。乍然聽到張安夷同她說這些,阮慕陽壓抑了好幾日的委屈終於湧上了心間。
“事情都過去了。”阮慕陽想強忍著情緒,眼淚卻湧了上來。
她越是這樣識大體,越是這樣強忍著,就越叫人看得心疼。
原本不該這樣脆弱的。上一世的經歷讓阮慕陽變得沉靜,比起那些來說,夏玄林根本不算什麼,而且有那麼多人在,她到最後也不會吃虧。可是被張安夷這樣看著。她的眼淚就忍不住流了下來,就像控制不住情緒的小孩一樣,越想越委屈。
鮮少在張安夷面前掉眼淚,阮慕陽伸手去抹,卻被張安夷抓住了手腕。
讓她將手腕放下來後,張安夷親自用指腹將她的眼淚抹去。
可誰知越抹越多。
張安夷的語氣輕柔極了:“夫人莫要掉金豆子了,都是我的錯。”張安夷雖然看起溫柔謙和,但往往越是謙和的人骨子裡是越狂傲的。他從記事開始便鮮少有認為自己做錯要道歉的時候,如今在朝中地位顯貴。更是不會有認錯的時候,可現在卻敵不過溫柔鄉,認了錯。
阮慕陽也不想掉眼淚,可是就是控制不住。
張安夷無可奈何,輕嘆了一聲捧著她的臉,欺身靠近,吻去了她流下來的眼淚,又順著淚痕吻上了她的眼睛。
他的動作格外輕柔,輕柔得好像將她捧在了手心疼寵一般,阮慕陽只覺得臉上癢癢的,如同有羽毛拂過一樣,眼淚終於止住了。
察覺到她終於不哭了,張安夷停了下來,看著她發紅眼睛和鼻子,極輕地笑了笑,隨後吻上了她的唇。
被他身上的氣息包圍,感受著他的嬌慣與憐惜,阮慕陽心中一片柔軟,伸出手環上了他的脖子,抬起頭張開口迎合著他。
唇齒交融,發出了羞人的聲音。
兩人很快就糾纏在了一起,肌膚相觸,是女子的細膩與男子的力量交融,相互的渴望撩撥在了心絃上,極需慰藉和佔有。
床帳落下,剛好阮慕陽被褪下的小衣一半蕩在了床外,在兩邊搖曳的床帳交匯的縫隙裡露了出來。隨著床的晃動微微地波動,再加上帳中漸漸急促起來的喘息和越發嬌軟的輕吟,香豔至極。
一夜極致的纏綿,連房中的氣息都是甜膩的。
結果就是阮慕陽第二天極其後悔昨晚的放縱,不僅身上都是痕跡,而且還渾身痠疼,早上洗漱的時候被點翠和琺琅紅著臉看了好久。
阮慕陽羞惱了起來:“再笑就將你們嫁了。”
兩人立即不笑了。
“點翠,上元節你同誰過去了?”阮慕陽忽然想起了來。
點翠紅著臉不說話。
阮慕陽也不逼她,說道:“若是有中意的人了,帶到我面前,我替你看看,若是人不錯,我便便做主將你們的婚事辦了。你跟了我這麼久,我自然會給你準備豐厚的嫁妝。”
點翠一個勁點頭,求著阮慕陽不要再說下去了,臉越來越紅。
她們兩個都到了嫁人的年紀了。
一月初,朝堂上發生了一件大事。
因為和解互市,異族不僅進貢來了許多香料珠寶,還上貢了兩個姿色極好的女子。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