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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官差們開始在莊院之中四處搜查起來。
孫浩遊本人卻沒有動。他依舊盯著阮慕陽,一副自認為瀟灑倜儻的樣子繼續說道:“為了夫人的安全,在下還要問幾個問題。”他長得原本還不錯,可是那自大的樣子讓人生厭,顯得有幾分油膩。
“公子問便是。”
“這兩天夜裡夫人可曾察覺到有什麼異動?”
“不曾。”
孫浩遊又問:“張夫人是哪裡的人?為何來滄州?”
“京城人,來赴林府嫡長孫的滿月宴,順便在滄州小住上一陣子。”
明明提問的是自己,可是孫浩遊有種自己在氣勢上落了下風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覺得很不好。
廳堂之中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一個丫環。一個小廝,孫浩遊瞧著阮慕陽端莊的樣子,起了別的心思。他不動聲色地上前,帶著幾分氣勢說道:“在下覺得夫人的身份有些可疑,又在這個時候出現,恐怕需要夫人跟在下去一趟官府。”
看他靠得越來越近,琺琅擋在了阮慕陽面前喝道:“放肆!”
阮慕陽按住了琺琅讓她稍安勿躁,笑了笑問:“不知我到底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孫浩遊覺得琺琅的一聲呵斥落了自己的面子,心中不滿,不似方才那般和顏悅色了。他冷笑了一聲說:“你們都是外鄉人,出現的時間跟流寇出現的時間吻合。流寇上岸了好幾日。就在滄州城外卻始終沒有被抓到,顯然是藏了起來。這個莊院的護衛會武,平日裡莊院的人也不與外界聯絡,一到天黑就大門緊閉,而流寇dash;dash;”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看著阮慕陽的臉:“而流寇剛好就是在天黑出現。”
他想看到阮慕陽露出驚慌的表情,甚至向他表述自己的清白,可是阮慕陽讓他失望了。
“公子說完了?”阮慕陽笑了笑,語氣平和。
她這一笑學到了張安夷三分的樣子,老神在在的,看著有些高深。
孫浩遊皺了皺眉。
“公子來查流寇,那我就要先問公子一些事情。”阮慕陽的聲音緩緩響起,不容人質疑,“公子身上可有功名?可在府衙之中有一官半職?”
“你問這個做什麼?”他孫浩遊還需要功名?
“那便是沒有了。”阮慕陽繼續道,“既然公子沒有官職,如何能帶著官差來替知府大人辦公事?多半是假公濟私吧?”
她的話讓孫浩遊不禁笑了起來:“沒想到張夫人竟然牙尖嘴利。”
他的眼中閃過危險的光芒,叫道:“來人!”
官差立即出現。
“這府裡的人個個都看著十分可疑,尤其是她。”孫浩遊指向阮慕陽,別有深意地一笑,“將她給我帶回去,本公子要親自審問。其他人嚴加看管。”
“誰敢!”琺琅冷著聲音。
孫浩遊一笑:“還有這個囂張的丫環,一起給公子我帶走!”
看著出現的官差,阮慕陽也不慌張,反而平靜地提醒道:“奉勸孫公子一句,若是孫公子就這樣回去,便當做沒有發生過今日這樣假公濟私的事情。”
“敢威脅本公子?若是我不呢?”孫浩遊更加憤怒,“動手!”
琺琅大喊道:“保護夫人!”
隨即,五個護衛從外面跑進了廳堂,其中兩個飛快地來到阮慕陽身邊將她保護了起來。
孫浩遊今日帶了八個官差過來。八個官差對五個護衛應當是綽綽有餘的。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帶來的八個官差一下子就被制服了。
除去這個莊院原本就有的護院不說,這次來滄州,張安夷還安排了護衛跟著她。孫浩遊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