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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安夷語氣溫和地說:“回祖母,沒什麼。”
“怎麼會沒什麼?”李氏道,“是不是她犯了什麼錯?”
一旁的王氏幫腔道:“是啊,那日二弟和二弟妹吵得很厲害。”
李氏和王氏兩人原先對阮慕陽已經好多了,安分了不少,可是李氏心裡始終不喜歡自己拿捏不住的兒媳,這時又有了注意。
張安夷看向李氏和王氏,語氣有些冷:“此事還輪不到大嫂來管。”李氏畢竟是他的母親,他只能對著王氏說。
王氏的面上有些掛不住。
“雲秀,你先回去吧。”老夫人開口說。
王氏只能先行離開。
看出張安夷的心情不好,李氏趁著這個機會細數著阮慕陽的錯處:“母親,她進門這麼多年無所出,心腸也不好,姝兒在離京的路上死了多半是她的做的,如今還跟夫君吵架,這樣的人不適合留在張府啊,要不dash;dash;”
“母親多慮了,我與她只是小吵小鬧。鄭姝的死只是意外,與她無關。”張安夷忽然打斷了李氏,又對老夫人恭敬地說,“都是小事,勞祖母掛心了,祖父的身子不好,還是不要讓他操心了。”
老夫人點了點頭,感嘆了一聲說:“慕陽是好孩子,你也是。你祖父的身子怕是撐不到多久了,怕他受刺激,我都瞞著他的。我跟你祖父都老了,你們要是孝順,就不要讓我們操心了,不讓我們走了也放心不下。”
張安夷低著頭稱是,似乎有些感傷。
從老夫人的院子裡出來,他心中做了個決定。
這是阮慕陽被關著的 夫君是個教書先生
阮慕陽渾身一震,頓時心中的悲傷已經被未知的驚慌而代替,從張安夷懷中抬起頭來,不敢相信地看著他問:“你要把我送到哪裡去?”
張安夷溫柔地替她抹去了掛在臉上的眼淚,說道:“我的一個學生如今在滄州做官,這兩日我收到了請帖,待出了先帝的喪期便是他長子滿月的日子。我事務纏身去不了,就勞煩夫人替我去一趟了。正好張家在滄州也有莊子,到時候我派人打點安排好,夫人就在滄州住上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