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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太好了。”阮慕陽心中既有洛階即將倒下的激動,又有替洛鈺的高興。
江寒雲在刑部牢中捱了三十杖,若不是有大夫去看過了,恐怕現在已經奄奄一息了,幾乎沒有活著出來的可能。他能被放出來也是眾望所歸。
隨即,她又替洛鈺難過了起來。
夫君能出來了,她的孃家,她的祖父恐怕就此就要沒落了。
洛階的罪行條條都是罪大惡極,即便不誅九族,也是要誅三族的,洛鈺能因為江寒雲躲過這場劫難,可是之後呢?親人盡亡,她再也沒有孃家了,恐怕她會熬不過來。
察覺到了阮慕陽的低落,張安夷關心地問道:“夫人怎麼了?”
阮慕陽搖了搖頭:“只是想到了洛鈺。”她的語氣唏噓。
“這都是命。”
三日之後,審訊洛階的日子終於到了。
這件事不僅是朝中上下大小官員所關注的事情,也是還未考取功名的讀書人以及普通百姓們關心的事情。
這一日,京城一些稍微有名氣的茶館裡都坐滿了人,討論著,等待著結果。
靈帝已經好些日子沒有上早朝了。
今日是最近發生這麼多事以來,第一次朝中官員聚的這麼齊的時候。
站在群臣最前面的是洛階和張安夷。洛階依然穿著一品大員的官服。站在百官首位。到底是經歷了兩朝的重臣,此刻他臉上絲毫不見任何慌張之色。
“洛愛卿,對國子監祭酒兼都察院左副都御史江寒雲所奏之事你可有什麼要辯解的?”這幾日被群臣要挾著,頂著巨大的壓力,靈帝的臉色看起來比平時要差,臉上幾乎沒有什麼血色,說話的聲音聽著也有些無力。
洛階大聲道:“皇上,江寒雲所奏之事全是誣告,臣冤枉。自先帝以來,臣便是忠心耿耿,臣之忠心天地可鑑!臣要告江寒雲居心叵測,此番勾結永安王,恐有不軌之心!”相比靈帝,早已年過花甲的洛階倒是中氣十足,理直氣壯,彷彿完全不害怕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
“你胡說!明明證據確鑿。”立即有御史開始反對了。
洛階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便這樣,還是有許多官員擁護他。有些是覺得他不會倒,而大多數的是有把柄握在他手中,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脫不開身了。
兩方立即展開了激烈的舌戰,不可開交。
坐在寶座上的靈帝便靜靜地看著他們相爭。
在洛階的授意之下,刑部右侍郎手裡拿著兩封信件,出列道:“啟稟皇上,這是臣找到的江寒雲與永安王暗中來往的證據。”
在司禮監掌印太監高嚴見信呈給靈帝之後,刑部右侍郎繼續說道:“這些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臣懇請現在便派人搜查江府!”
靈帝看了眼信件的內容,臉色變了變,道:“快去。”
這時,沈未與張安夷互相看了一眼。
她出列道:“皇上,臣相信江大人是清白的。為了公平起見,臣懇請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法司各派一人,一同去江府搜查。”
直覺這是他們的圈套,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洛階看向沈未,眼中閃過冰冷的殺意,又看向張安夷。
張安夷回以他一個老神在在的笑容。
“準了。”
支援洛階的和認定洛階有罪的又開始就著江寒雲所上的摺子上的七大罪狀一宗一宗地爭論,一宗一宗地列出證據。
三法司的人回來了,刑部右侍郎手上確實拿著一疊信件,但是臉色卻不怎麼好。
朝堂之上終於安靜了下來。
靈帝揉了揉眉心,強打起精神問道:“愛卿,如何?”
“回皇上,確實查到了,只是da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