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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相比較,雖然張安夷短短的時間便成了內閣次輔,經歷堪稱傳奇,可是與洛階還是有一截差距的。
但是看著張安夷平靜的樣子,阮慕陽的心就安定了下來。
總會有辦法的。
此時的阮慕陽並不知道張安夷已經準備將原先心中大膽的想法付諸於實踐。
張安夷受傷需要靜養些日子,所以是瞞不住的。
宮中不用他派人去說,沈未早上進宮便將昨晚遇刺、張安夷受傷的事情告訴了靈帝。
那日朝堂上吐血暈倒後,回到寢殿躺了半日靈帝便醒了。在調養了一番後,他將原先的那幾個道士全都逐出了宮。並不是他改過自新,從此不再沉迷修道煉丹了。而是覺得那幾個道士有招搖撞騙的嫌疑。趕出去一些道士後,他有招了新的道士入宮,繼續助他修行煉丹。
皇后勸了好幾回都沒有用,反而讓靈帝在甘泉宮發了頓脾氣。
得知張安夷並無大礙後,靈帝鬆了口氣,說道:“大膽,朝廷命官都敢行刺。沈愛卿,可知道刺殺你們的人是誰?”
沈未冷冷地看了眼站在一旁面不改色的洛階,對靈帝說道:“回皇上,刺客被抓住後皆服毒自殺,沒有問出來幕後主使是誰。”
沒有證據。憑空指責洛階的話根本得不到想要的結果。
“讓刑部好好徹查此事。”靈帝說道,“沈愛卿,一會兒你替朕去看看張愛卿,將朕的賞賜也一併帶過去,讓他好好養傷。”
“是。”
張府之中,儘管阮慕陽特意讓人瞞著老尚書和老夫人,但是他們還是知道了。
老尚書行動不便,老夫人親自來了一趟。
身為父母的張吉和李氏自然也來看了看,同來的還有張安延。只是來了之後除了問一些傷勢,並沒有什麼好說的,坐一坐就走了。
因為感念著張安夷給張安玉安排去了青田縣,張復與季氏夫婦二人也來了一趟,帶了一些補品。
還有就是張安朝和陳氏來看了看。他們兩人話不多,與張安夷和阮慕陽之間也始終有一種距離感,說了幾句便走了。
除此之外,朝中來看張安夷的大臣也是絡繹不絕。
內閣次輔受傷養病,自然要趁這個時候好好獻獻殷勤,所以尤其是那些品級比較低的,來得勤快,甚至藉著探望的名義偷偷送禮企圖行賄。
張安夷在吏部致力於摒除請託行賄之風多年,自然不會收的。
聽到門房那邊說收了一堆拜帖和禮品,他眉頭都不皺一下,說道:“不收禮也不見人,都退回去,再送就都算行賄。”除了幾個自己派系之中至關重要、私交也甚好的人,其他的他一個也沒見過。
門房將張安夷原話複述了一遍之後就再沒有下面的官員敢來送禮了。
張安夷的身體底子極好,在床上躺了七八日之後便能坐起來了。能坐起來他便開始處理一些政務以及見一些人了。
阮慕陽雖然擔心他的身子,可是也知道洛階這個時候已經開始有動作了,他們更要抓緊時間才行,所以只是心裡替他擔心著,嘴上卻不阻止。
他要是坐在床上看書信,她便在一旁的榻上坐著安靜地看雜書,偶爾抬起頭來看他一眼。看他需不需要喝茶。若是有人來見他,她便迴避。
自他們成親之後,便鮮少有這樣可以整日整日在一起相處的時候。
一日午後,莫見進來通報說:“二爺,門房說又有人來送禮,還說要求見。”
正在看書的阮慕陽挑了挑眉毛,都說了送禮是行賄,怎麼還有人想不開要來?
“可說是誰?”張安夷問道。
莫見答道:“右中允尹大人。”
聽到尹濟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