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東西看得太重了,心態擺不好,太計較了反而考不好,但也不能怪他。”
在張家當庶子是極其不容易的。
張安玉和張安夷的性子可以說是既然相反,一個年少輕狂,一個少年老成。卻不想張安夷對張安玉的評價居然這麼好。
張安朝從跟張安夷一起考落榜,到第二次因為張安夷是同考官而回避,再到現在又等了三年終於又能考了,卻依然沒考上。阮慕陽惋惜道:“三弟準備了這麼多年,卻不及四弟準備了兩年,恐怕心裡是很難受的。”不只是難受,甚至會對張安夷更加怨恨。
“他這樣的性子反倒不如四弟,入了官場極容易誤入歧途。”
很快。朝廷對張安玉任命下來。他沒有能選上庶吉士入翰林,被外派了到了青田縣當縣官。
雖說只是個縣官,但是青田縣位於富饒的浙江,算是個好去處了,只要政績好,幾年後就能升遷,有張安夷幫忙周旋,回京也是很快的。
張安玉可以說是典型的京城弟子。長那麼大幾乎沒出過京城,季氏自然是不放心的。
但張復卻十分高興。
張安玉去青田,胡云喜自然也是要跟去的。
就在他們收拾東西準備動身的時候,一個下午,陳氏來了穿雲院。
阮慕陽有些意外陳氏的到來,因為這兩年她們私下裡的來往是極少的。
“三弟妹快坐。”看著陳氏低眉順眼的樣子,阮慕陽心中感慨。
他們夫妻二人也不容易。
陳氏不安地坐著,喝了口點翠端上來的茶。有些心不在焉。
看出她像是有事,阮慕陽便問:“三弟妹可是遇上了什麼事?”
“既然二嫂問了,我也就直說了。”陳氏握了握茶杯說,“其實這次來找二嫂是有個不情之請。”
阮慕陽最怕的便是別人的不情之請,卻又不好拒絕,只能等她繼續說下去。
“安朝他dash;dash;是有舉人功名在身的,按道理來說也是能做官的。二嫂能不能讓二哥給打點打點,讓安朝做個官?”陳氏滿懷期盼地說道。
有舉人功名確實就能做管了。當初老尚書就讓給張安夷弄一個外任的縣官做一做。許多年前張吉也是因為老尚書的安排才能為官的,從縣官到了知府。
張安夷現在是內閣次輔,等地方上有官員升遷,職位空出來的時候,給張安朝弄個外任的縣令做一做也是可以的。
只是阮慕陽想起了不久前張安夷說的話。他說張安朝的性格不太適合做官。
看著陳氏的期盼,阮慕陽也不好當即拒絕,便道:“三弟妹這個請求我不該拒絕的,但是得等你二哥回來才能做主,畢竟我只是個婦人。”
陳氏高興地點了點頭,隨後欲言又止。
“三弟妹還有什麼顧慮?”阮慕陽問道。對待陳氏,她沒辦法像對待王氏那樣。
張安朝雖然是庶子,但是錯不在他,而在張吉的荒唐。他們夫妻平日裡在張府十分低調,至於那性子也怪不得張安朝,不是嫡子,李氏這個母親對他不聞不問,張吉更是對這個庶子十分不上心,他自然沒辦法有張安朝那樣圓滑,也不敢像張安玉那樣無法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