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禿頂男還在奮力的舉起手中斧子,卻沒發現整個房間正在發生變化,牆壁上的血紅色逐漸凝聚,血色絲線一點點洩露出來。
他只是覺得自己的斧子越來越沉、越來越重,砍下去的觸感越來越粘稠,斧刃好像被血液包裹住一樣,每次抬起來都需要花費很大力氣。
直到禿頂男聽到耳邊有人輕輕問他:你為什麼要砍我?
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正沉浸在激動興奮中的禿頂男陡然清醒,他瞠目結舌的看著被自己砍出來的凹口,那塊地方已經不再是牆壁,而是一坨蠕動的血肉。
他驚恐的後退,卻一頭撞進身後層層疊疊的血絲中,彷彿是一隻被粘在蛛網中的的小蟲子。
整個房間都變軟了,血紅色的牆壁變成了突突跳動著的血肉,一遍遍詢問著:你為什麼要砍傷我的身體,你為什麼要砍傷我的身體,你為什麼
禿頂男被眼前景象刺激的想要尖叫,但是無數血絲包裹上來,將他硬生生拖到剛剛砍出的凹口中,填補著凹口的空缺。
禿頂男在血絲的包裹下蠕動著、掙扎著、無聲的尖叫著。
但最終,他還是沒了動靜。
房間再次平靜下來,一切都恢復原狀,牆壁光滑平整,除了有一塊地方顏色比較深之外,什麼缺口傷痕都沒有。
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平靜。
你確定是這一枚鑰匙嗎?
翠花問道。
三人再次站在西樓頂層,試圖用鑰匙開啟天花板上的夾層。
這三把鑰匙代表三個人,三個人背後所代表的的意思又都不相同。
沈禹回道:張莉莉的女兒死了,連出生的機會都沒有。而吳見義與情人所生的兒子卻可以健健康康的長大,隨意調皮闖禍,在樓道里隨意亂竄。
所以她當然討厭這種情況,於是憤怒就演化成了鑰匙。他挑出刻有吳小寶名字的鑰匙,遞給佚名。
佚名將鑰匙在鎖眼輕輕中轉了一圈,只聽咔噠一聲,夾層被開啟了。
只是夾層裡,並沒有他們想象中的屍體,裡面的空間又小又狹窄,根本藏不下一具成年人的屍體。
佚名用手在裡面掃了掃,只聽咣啷咣啷一陣響,一堆瓶瓶罐罐掉了下來。
這是一堆黑色的塑膠瓶,瓶裡面裝著一種蒼黃色粉末,好像是某種化學試劑,瓶外貼著標籤。
沈禹撿起一瓶,只見標籤上寫著試劑的名稱。
《魯米諾》。
這是什麼鬼東西?
他正遲疑間,卻見翠花激動的喊道:我知道了!
這是發光氨,我們以前經常用在犯罪現場尋找證據,我明白張莉莉的意思了,我知道她的屍體在哪了!
沈禹:犯罪現場?尋找證據?
行吧!看來翠花在現實生活中,絕對與政府部門有關。
佚名抬手止住激動的翠花:繼續說。
翠花:即便是犯罪現場的血跡已經被清洗過,但是隻要噴灑魯米諾溶液,血跡殘存下鐵分子就會催化魯米諾的發光反應,在黑暗中尤其明顯。
沈禹的眼眸也是微微一亮:也就是說,我們只要
公寓裡每一處角落,一個都不要遺漏。佚名一錘定音,讓公寓裡殘存的所有人,都過來幫忙。
將溶液灑遍公寓每一處角落,這是一個很大的工程。
等到大家忙完之後,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
在所有人驚異的目光中,西樓原本血紅的牆壁,逐漸散發著幽幽的藍色微光。
所有的牆壁。
不知從何時起,公寓房間的屋門,也一扇扇開啟,所有住在西樓的住戶們,此時全都站在門口,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