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框內外的兩個人,簡直就是天堂與地獄的差距,可就是無端讓人覺得相似。
他們再次默默等待了半宿,可是窗外的女人再也沒有出現,兩人無奈,只好暫時先躺在床上休息。
可是熄燈之後,在寂靜的夜色中,床下又傳來聲音。
嘎吱嘎吱
像是有人在啃食骨肉的聲音,同時還伴有長長的指甲抓撓床板的聲響。
剛剛睡下的兩人,不得不重新爬起來,乾脆直接將床板掀開。
床下空空如也。
可大約是這裡的空氣太潮溼,甚至連床板上,都長了黴斑。
這些黴斑的痕跡,隱隱約約,看起來很像是一個躺著的人形。
這下子連沈禹都笑不出來了:有人在和我們背靠背?
而越澤卻伸出修長的手指,拂過床板上的道道劃痕:剛才抓撓床板的聲音就是這個,可是人類的指甲,絕對抓不出這麼深的痕跡。
那要不然就是食屍鬼?沈禹猜測道。
可是當他再次無意間瞟過窗外,語氣突然怪異起來:佚名,剛剛你出去的時候手掌有沒有按在窗玻璃上?
萊斯小鎮雖然白天溫暖如春,但是在深夜裡,氣溫卻驟降,室內外溫差極大。
室外空氣寒冷,而室內依舊溫暖,於是熱空氣遇冷,就在窗戶玻璃上凝結出一層細密的小水珠,看上去如同蒙了一層霧。
而此時,這層水霧上面,卻有一個極為清晰的掌印。
越澤走過去,仔細端詳:十指纖細,手掌瘦小,看起來更像是女人的手掌,並非我剛才留下的。
沈禹盯著掌印,突然道:這個水霧上的掌印,是從房間內部按上去的。
水霧凝結在溫暖的室內,只有房間裡的人,才能將掌印按在玻璃上。
他們兩人不約而同想到了那個陰森的女人。
那個在窗外的女人,如果掌印是她留下的沈禹的眼瞳微微顫了顫,我們剛剛看到的,只是窗戶玻璃的反光。
她一直藏在這個房間裡,和我們待在一起。
就在這時,兩人的黑皮書突然溫熱了一下。
劇情有了新進展,可是他們剛剛並沒有做什麼?
兩人詫異的對視一眼,然後翻開手中的書。
【七個小小的偵探,來到萊斯小鎮。】
【據說,瘋子的力氣大。】
【據說,死人的身體沉。】
【據說,人死後,指甲還會繼續瘋長。】
【據說,他們居住在墳墓之上。】
【嘻嘻!】
沈禹瞅著末尾的這個嘻嘻,心裡面突然來氣。
真想把這欠扁的書給打一頓!
與此同時,在二樓的西側房間。
謝俊飛一直很煩躁,總也睡不著。
不僅僅是因為他們一推開窗,就能望見窗外無數的墳頭。
就如日記裡所記載的那樣,這個房間的床榻已經被磚頭砌上,他們歇息了半宿,一直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事情,也沒聽到奇怪的聲音。
但是房間裡卻隱隱約約瀰漫著一股臭味,一股彷彿生肉腐爛一樣的臭味。
但是他們卻找不到腐臭的來源。
更令人煩躁不安的是,這個房間掛著一大一小兩幅畫。
大的那一幅,和其它房間的畫像一樣,畫著一個美麗的少女,湛藍的眼眸、濃密的黑髮、如出一轍的甜美笑容。她的手指上還戴著一枚寶石戒指。
他們推測,畫上這名戴戒指的少女,應該就是巴德在日記上所記載的艾米麗。
可另外一幅畫,就顯得有些詭異。
這幅較小的畫,同樣畫著一個女人,但是這個女人的面容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