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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宛如:“……”
猝不及防聽到這話,她一下子就懵了,後知後覺問:“為什麼要造反?”
王簡:“誰願意當長工,都想做地主。”
秦宛如差點哭了。
王簡繼續道:“我爹在淞州祁縣暗中造兵器,準備謀反,無意間被我察覺了,我同祖母商議了一下,她給了我一件差事,我左思右想,覺得你替我跑這趟最合適了。”
秦宛如哭喪著臉,欲縮回手,卻被他抓得牢牢的,“你想不想明年種白疊子?”
秦宛如欲哭無淚道:“想。”
王簡又問:“你想不想京中太平,你家老小平平安安?”
秦宛如哭喪道:“想。”
王簡:“那就聽我的,拿著我祖母的金釵替我跑一趟昌州相莊縣四里村,打聽一個叫呂四的人,把金釵給他。”
秦宛如只覺得那金釵愈發燙手,“我一介女流之輩……”
王簡毫不留情道:“這個節骨眼上你別跟我裝弱了,你若是女流之輩,當初為何不老老實實待在後宅裡出去瞎折騰?”
“我……”
“莫要磨磨唧唧,年後就去,瞞著你爹孃他們。”又道,“目前我父親還不知道我發現了他的不臣之心,一旦他察覺到異常,便是狗急跳牆,京中數萬百姓的安危全都要完蛋。”
“……”
“我也不放心你單獨走這趟,你去找賀家,跟你姻伯母商量,讓她派賀家的護衛陪你走這趟。此事連你大姐都莫要告知,省得橫生枝節,越少人知道越好。”
秦宛如憋了許久,才忍不住問:“你為何叫我來走這趟?”
王簡看著她一字一句道:“我放心。”
秦宛如:“???”
王簡解釋說:“我父親爪牙眾多,我若是離京,他必會生疑。府裡頭的人我信不過,也怕出岔子。外面的人則更怕出紕漏,思來想去,還是你合適,沒有人會注意到你,而且你本身也來去自如,最合適不過。”
秦宛如忐忑道:“我可是外人。”
王簡輕輕的“哦”了一聲,“你這個外人也無妨,一來你想種白疊子,如果世道亂了,你哪來地種白疊子?二來則是你父母一家老小都在京中,若是出了事,你爹肯定是跑不掉的。”
秦宛如憤憤地踩了他一腳。
王簡“哎喲”一聲,吃痛鬆手。
秦宛如握著那金釵,只覺得燙得跟什麼似的,拿不是,放也不是。
王簡道:“這事的成敗全在你身上。”
秦宛如急哭了,“我跑過去了以什麼身份跟他們說呀?”
王簡被這話問住了,琢磨了一會兒才道:“你就跟他們說你是王家的孫媳婦?”
秦宛如“呸”了一聲,“想佔我便宜,門兒都沒有!”
王簡厚顏無恥道:“那我讓你佔便宜?”
秦宛如啐道:“臭不要臉。”
王簡繼續不要臉,“等我把家中這些煩心事清理了,咱們就把親事先定下來。”
秦宛如不滿道:“你爹可真會作死,他不是權臣麼,掌宮禁宿衛,在朝中又有權勢,怎麼想不開要造反啊?”
王簡不答反問:“那你種白疊子,是想當佃農,還是當商鋪主人?”
秦宛如想了想,“你爹若是造反成功,你不就成了太子,何故阻攔著?”
王簡樂了,朝她招手道:“那你來做太子妃,你樂意嗎?”
秦宛如連忙擺手,“我是個賤骨頭,還是繼續做五品官的閨女好。”
王簡:“我也是個賤骨頭,還是繼續做我的吏部侍郎好。”
兩人忽然都不說話了,只盯著對方看,也不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