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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面面相覷,曹復香拿過那捲文章,“這人是有幾分才華,後年會試,若無意外,多半能登科。”
王簡:“新人都得從弘文館校書郎做起,基層也要歷練些日子才能升遷。”
曹復香調侃道:“你倒是撿了個大便宜,仗著你爹和先帝的厚愛,直接飆到從四品上,多少人幹一輩子都爬不了這麼高。”
王簡說了一句欠揍的話來,“那是我會投胎。”
曹復香:“……”
周項文樂道:“這麼說來,梁王老兒也挺會投胎的。”
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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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沒毛病, 他們皆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從一到這個人間開始,就已經是大部分人仰望的頂端了。
曹復香酸溜溜道:“我幹到六十多了才得以升遷至工部尚書這個位置, 入仕四十餘年, 已經算鳳毛麟角了。王老弟卻不同, 看你這趨勢, 不到三十歲就能進政事堂做做宰相過把癮。”
周項文更酸道:“且還有國公府的爵位加身。”頓了頓, “我這幹了幾十年也不過謀了個御史中丞到頂, 正四品下, 回頭看看, 還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王簡摸了摸光潔的下巴,一本正經道:“二位言重了,晚輩再怎麼能往上升遷,也不過是給皇叔他們趙家幹活的, 又自個兒當不了家,有什麼好豔羨的?”
此話一出, 二人同時看向梁王, 他不高興道:“你倆瞅我做甚?”
曹復香道:“王老弟說得沒錯, 咱們再能幹也不過是你們趙家請來的長工。”
周項文:“且還是終身制, 一不小心還得掉腦袋。”
王簡:“再不小心還得全家跟著掉腦袋。”
梁王:“……”
曹復香幽幽道:“這麼一想,好像還挺窩囊的。”
王簡毒舌道:“若遇到僱主是個英明的還好, 若是昏聵的,那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這話的言外之意影射他們扶持廢太子,爛泥扶不上牆。
被他踩中痛腳, 三人同仇敵愾地瞪著他。
王簡端起茶碗抿了一口,無辜道:“你們仨兒瞪我作甚,難道我說錯話了嗎?”
梁王不痛快的“哼”了一聲, 暗諷道:“你王家這個長工不是不樂意了嗎,我看是要打算翻天了。”
王簡歪著頭道:“皇叔慎言,這話可是要掉腦袋的。”
周項文:“慎什麼言,你老子的不臣之心昭然若揭,在朝廷裡結黨營私,若不是有端王和瑞王等人分一杯羹,只怕早就改朝換代了。”
王簡:“這我倒不清楚。”
梁王見他沒有反駁,倒也沒有奚落,只道:“你不清楚也在情理之中,畢竟你與宮裡走得近,又是先帝立給王家的牌坊,你們王家滿門忠烈不假,但私底下既當婊-子又立牌坊也不假,誰也別說誰不乾淨。”
王簡抱手沉默了陣兒,斜睨他道:“上樑不正下樑歪,我若是皇叔你,還是趕緊把上樑板正過來的好,若是上樑正了,下樑它再歪又能歪到哪裡去?”
梁王被噎著了。
現在他們趙家就只有天子趙章這一根正樑了,乾乾淨淨,清清白白,其餘的都是歪的。想到此,他似笑非笑道:“那你王宴安這根下樑是不是歪的?”
王簡:“我跟著上樑走,上樑正,我自然正,上樑歪,我也跟著歪,這才是生存之道。”
周項文指了指他道:“這小子,鬼精得要命。”
王簡笑眯眯道:“周老前輩過獎了,跟你們這群在官場上廝混了數十年的老前輩比起來,我才剛出門兒。”
曹復香:“你小子剛出門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