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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梓默驚恐的睜大眼睛,手一寸寸的往後縮,然而江樾握的很緊很緊,她眼睜睜看著刀尖劃破他胸前的衣服,整個人幾乎要瘋了,手用力的往後抽,但依舊沒有用,不一會兒,就有血跡流出。
她大哭,另外一隻手突然間就向刀身抓起,全然不顧是不是會割破手。
江樾眼皮一皺,眼疾手快的將她那一隻手擋住,可惜還是晚了,方梓默的手已經劃破了一些傷口,不深,但是血流的比他的還多。
趁著他鬆懈的那一刻,方梓默連忙將自己的手從刀柄從抽。開,整個人死命的後退,直到背部靠上牆壁。
江樾被她那隻流著血的手氣得全身發抖,吸了幾口氣,努力平靜地問她:“梓默,想清楚了嗎?”
方梓默縮在角落裡,哭著搖頭,只知道搖頭。
江樾笑著接連說了幾個好,扔掉血跡斑斑的刀,上前一把抱起方梓默,就朝房間走去。
她被他之前的行為嚇住了,潛意識告訴她接下來肯定還會發生點什麼,她想逃卻逃不了,只能緊緊抓著他的衣服,無聲的搖頭。
他板著一張比夜色還要冷寂的臉,一把推開房間陽臺上的玻璃門。
玻璃門外是陽臺,陽臺上有著差不多一米高左右的欄杆。
方梓默公寓的樓層在24樓,夜色一片漆黑,從這個高度往下,只能看到烏黑的一片,讓人不由的心驚膽戰。
江樾抱著方梓默,往下看了一眼:“24樓,高度比劇中你跳的那個天台還高?”
方梓默像受驚的動物,驚慌失措的看著他。
“剛剛是我忘了,趙敏琪好像不敢也不捨得殺了李逸平,所以自己跳了下去。這也差不多,反正死了也就沒有傷害了,既然如此,我幫你一把。”江樾幾乎在自言自語,他高高舉起雙手,將懷中抱著的方梓默凌空舉起,抬到欄杆外,就要鬆開雙手。
方梓默嚇的瑟瑟發抖,就像樹袋熊一樣緊緊纏繞在江樾身上,怎麼樣也不肯鬆手。
江樾再次問她:“梓默,想清楚了嗎?”
她哪怕再如何害怕,卻還是嘴硬。
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會將方梓默從24樓扔下去,江樾自己清楚,方梓默哪怕快要瘋了,也很清楚。
這下,江樾是徹底沒轍了。
他沉默著將方梓默抱回來,將她放在了陽臺的地上,任由她癱在冰冷的瓷磚上。
他看著遠處星星亮亮的城市夜晚,輕輕道:“梓默,我是沒辦法了。我想了想,那就只剩下一條路了。”
方梓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沒有任何反應,直到江樾走到欄杆處,輕輕鬆鬆的爬了出去,兩隻手掛在欄杆上,雙腿凌空。
“永別了,小呆鼠。”他說。
方梓默突然間尖叫起來,她飛快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衝到欄杆處,努力探身出去抓住他的兩隻手臂。
江樾看了她一眼,面色平淡的緩緩鬆開了欄杆上的一隻手。
她眼睜睜看著那隻手完全離開了欄杆,看著他單手掛在24樓高的空中。只要一不小心,他就會從24樓摔下去,世界上就再也沒有了江樾。
她目眥盡裂,拼勁全力去抓住那僅存的一隻手,在短短的幾秒中,她完全失聲,想喊什麼都喊不出來。
可是,她拼勁全力握住的手居然還要自己鬆開。
無邊的恐懼和絕望突然間朝她襲來,在這樣的恐懼和絕望中,趙敏琪帶來的那點簡直微不足道。
在此刻,什麼趙敏琪什麼李逸平什麼亂七八糟的都不復存在,她的腦海裡只剩下一個人,只剩下江樾。可是江樾卻想要從24樓跳下去,而且還是因為她。
她急得不知道怎麼辦,怕的心都好像停止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