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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巧兒聽見哥哥的聲音,再瞧著蔣玉陶兄妹還沒走遠,氣呼呼的上前扭了哥哥的耳朵,就這麼拽回屋找娘評理去了。
“鬆手,鬆手,扭什麼扭,再扭,人家蔣玉陶寧願娶一個小寡婦也不要你這個潑婦丫頭!”薛三柱的聲音卻是從屋裡遠遠傳了出來。
餘露在屋裡卻是不曉得外面的事兒,她讓孫雲浩看著火,將剩下的糊糊全都做成了雞蛋卷,找了東西存上了,才單獨打了個雞蛋和白菜做了個湯,主食便和孫雲浩吃那些做壞了的雞蛋卷,這麼著對付了一頓午飯。
而餘露家的前頭,蔣玉陶家屋後一處村人自己走出來的小路邊,卻是站了幾個人,此刻叫壘起來的草堆和枯樹擋著,不注意還真是發現不了。
其中帶路的是村口蔣二妞的娘,她此刻正指著餘露所住的老房子門口,道:“這兒就是前些時日剛來的陸娘子的住處,她帶著個七八歲的兒子,聽說也是富貴人家的兒媳婦。只家裡遭了災,男人死了,只得帶著孩子來投奔孩子的姑姑家,卻不想找錯了地兒,盤纏又不多了,只好先住了下來。”
家裡遭了災,男人死了。
男人死了……
男人死了……他孃的,他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蕭睿一聲咳嗽,身後的侍衛簡直恨不得立刻聾了才好。
☆、
蔣二妞的娘回頭看了眼幾個侍衛,嘟囔道:“這快立春了,可得注意穿衣裳,稍不注意得了風寒,那可是要人命的勒。”
幾個侍衛低著頭哼哼哈哈算是回應了,可心裡卻是道,大嫂子你就別管那麼多了,你再說,大家都得當心小命了。
蔣二妞的娘果然轉了頭,瞧著蕭睿看著對面的門,面色似乎在生氣但似乎又不大像,她就有些納悶的道:“我說這位大爺呀,您到底去不去看看啊,雖說您妹子應該是姓餘,我是覺得肯定不可能的了,但您既然給了我錢,我就得守信用,總得帶您去看看陸娘子才行的。”
蕭睿慢慢的搖了搖頭。
“不必了。”他說道:“我妹妹金枝玉葉一樣的人,她不會做這種粗鄙的點心,這什麼陸娘子,定然不是我妹妹,不用看了。”
說不看還真就不看了,話音一落,蕭睿便轉了身大步在前的走了。幾個侍衛和蔣二妞的娘一樣,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懵了懵,最後也是瞧他都走遠了,才不得不跟了上去。
蔣二妞的娘胖乎乎的,一路小跑才能追上眾侍衛,可嘴裡卻是不客氣的抱怨了,“早說不看,我也不需要走這麼老遠的路,累都累死了,到了門口了卻不看了,還真是個怪人呢。”
幾個侍衛此刻心裡也在想,王爺這是什麼意思呢,出了金陵城,大大小小一路不管是鎮還是村,幾乎一個個蒐羅過來的。
這幾日大夥兒都累得不行,倒是找了一些條件吻合的,可都不是逃走的餘主子,現在這一個,帶著個孩子,雖說姓不一樣,可為什麼不看看確定了再說呢。這人逃跑在外,稍微有點腦子的,都不可能說自己真實姓名的。
王爺此番舉動,實在是叫眾人不解啊。
蕭睿冷著臉,一路上大家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但個個都看得出來,他的心情極度不好。到了蔣二妞家,蔣二妞和姐姐妹妹先前還敢露個頭瞧瞧路過的貴人,這會兒看見了蕭睿的臉色,在屋裡連聲音都不敢發出來了。
蔣二妞的娘也有些不知所措,既然這人不是他妹妹,都確定了不看了,為啥子人還不走,還賴在她家幹什麼呢?
難不成,是瞧她三個閨女如花似玉的,想帶走一個?那倒是好事了,帶走一個給點錢,家裡少出一份口糧,她就可以再生個老四了,說不定就是個兒子呢。
蔣二妞的娘給蕭睿上了一碗白水,然後面上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