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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昭不由自主伸出手,試探般慢慢放在餘露的腰肢上,順著餘露的意思,他叫了聲她的名字,“……露露。”
餘露將他抱得更緊了些,可是眼睛卻死死的閉上了,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嬌甜的有些膩人,“嗯,阿昭。你來了,我還怕等不到你,你終於來了。阿昭,我們可以走了嗎,我們走吧,離開京城,去一個只有你只有我的地方,我們永遠在一起。”
很久很久,陳昭似乎回了一個淡淡的“嗯”。
可餘露,卻沒有聽見。
或者說,她說這話,本就沒想聽回答。
又或者,陳昭只是似乎回了,並沒有真的回。但是,誰在意呢,兩個緊緊擁抱在一起的人,都有著別樣的心思。
☆、
許久之後,陳昭把餘露推開。
“我的行李已經早早就放在這邊了,我現在去拿了,咱們這就走吧。”他說著低頭看了看餘露,瞧著她的面色和衣裳道:“這邊我準備了女人的衣裳,你先去換了,咱們扮成……夫妻,行走也安全些。”
餘露笑眯眯的點點頭,待陳昭把門先反鎖了,就抓著他的手,和他一起往堂屋去了。
陳昭準備的衣裳不是上好的絲綢料子,但也不是太差,餘露僅有的兩次出王府機會都沒有了解到外面的情況,因而看著這衣裳再和香梨她們的對比一下,就覺得這應該算是一般殷實人家或者小官之家女眷慣常能穿得上的衣服料子。
她現在要表現出完全相信陳昭的模樣,因此有什麼疑問也不方便去問,更不能表露出自己的懷疑。於是乾脆的把束胸的布鬆了鬆,就這麼換上了他準備的半新不舊的青衣小襖,赭色長裙,鞋子也是普通的軟底布鞋。
餘露從屋裡出來時,陳昭也換上了一身青布長袍,隨身攜帶的刀被放在一邊,單看他的模樣和穿著,那正正經經的像一個讀書人了。
餘露瞧了他一眼就忙看向了別處,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幾分演技,如果可以的話,還是不要太和陳昭對上為好。畢竟,她現在心裡真是滿滿的疑惑,想知道陳昭為什麼要這樣對她,想知道是不是兩人有過什麼過節,想知道陳昭接下來的打算,也想知道,跟著他逃離京城後,能不能順利的逃離他。
她現在就怕,離了狼窩,再進了虎穴。不能說得不償失,但如果早知如此,她寧願留在王府。
畢竟,蕭睿只是想睡了她,但陳昭的打算,她卻完全猜不到的。
方才在門口,她不過稍微將鞋子往前露了一點,陳昭立馬對著陳皮向自己表白,這也實在是太刻意了。
以他的身手和機敏,他肯定是發現了自己才那麼說的。
“好了?”陳昭拎著行李包袱走過來,盯著餘露看了片刻,忽然道:“你的臉怎麼回事?”
明明是雪白的面板,現在卻變成了灰土色,瞧著像是病了似得,十分的不健康。
餘露摸摸臉,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用鍋底的青灰和脂粉兌了抹的,這樣看起來應該和平常不像了,走出去我也能安心點。”
陳昭點了點頭,沒有對此表達意見,但心裡卻著實有些意外,這個女人,真的接觸了,才發現處處讓他看不透呢。
依然是陳昭先出的門,餘露在院子裡等了他差不多一刻鐘,他就開了門讓餘露出去。門口已經停著一輛很普通的烏篷馬車了,餘露先上了馬車,陳昭趕著馬出了巷子到外面的大路上,很快的有人接替了他,他才進了馬車裡。
昨天晚上陳昭沒有過問她的晚飯就走了,此刻又是直接帶她趕路,兩頓只幹噎了些點心,餘露此刻真覺得餓得頭有些昏。這都是在王府裡為了長胖給養叼了,頓頓吃的多,吃的好,這才出來兩頓沒吃上飯,就覺得心慌慌難受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