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人連耳朵都是好看的。
林素在他好看的耳朵上輕輕呼了一口氣。熱烈的氣息有魔力,撥出後,就把白皙的耳邊面板變成了紅色。
“陶牧之,我真的喜歡你。”林素望著他變紅的耳朵,唇角漾起一抹笑意。她的聲音都變成了氣聲,一下一下噴薄在他紅色的耳邊。
她像是一束烈火,在他的耳邊點燃,生長,熱火在他的面板上蔓延,最終灼燒到他那堅硬頑固的理智上。
“帶我去酒店。”
“好嗎?”林素說。
(冷靜自持的陶牧之也不過如)
林素在說完這句話後, 像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癱軟在了他的懷裡。她眼睛朦朦朧朧地看著他,輕輕地呼吸著。
抱著這樣的林素, 陶牧之輕動了下舌尖。他斂起雙眸中的火,抱著她離開了包廂。
“好。”陶牧之道。
林素微垂的眼睫像是飄冉的白煙,輕輕翹了一下。
陶牧之答應了,她要贏了。
只要陶牧之帶著她去了酒店,對與她發生關係產生了興趣,那代表不管他是喜歡她的精神還是她的肉體, 她都贏了。
冷靜自持的陶牧之也不過如此,面對她這樣的美色,他也壓制不住男女間最原始的衝動。而等到他釋放衝動的那一剎那,她就贏了。
他還是被她拿捏了。儘管精神沒有被她俘虜,可肉體沒有逃過。
賴新雖然油膩,但有句話說的很對, 男人喜歡精神的擁護,迷戀姣好的肉體。陶牧之不喜歡她, 可是他迷戀她。
這樣一來, 過往她與陶牧之所有的對抗都成為了過眼雲煙。不管以前他贏了她多少次, 她只要贏了這次, 他就輸了。
遊戲是他制定的, 只要她能反殺,那他就是一敗塗地。
她從來都不是他股掌間翻不出的雲朵,她是一把小刀,在他把弄著她為所欲為時, 她也可以割破他的手心,放出他的血。
林素喉間不可抑制地溢位一絲得意地輕哼。
陶牧之抱著林素往樓梯旁走著, 在臨下樓前,他聽到了林素在他耳邊的這聲輕哼。
它不似她今晚虛軟被動的哼聲,而像是主動的,帶著對勝利渴望的,得意地哼聲。它像是一根羽毛,越過短暫的距離,輕搔在了陶牧之的耳廓,進入了他的耳窩。
陶牧之低下了頭。
他看向了懷裡的林素,而在他低頭的一瞬,林素似乎也察覺到了他的動作,抬眸看向了他。兩人目光相對,林素的眼底還有她沒有斂去的輕飄飄的一絲志在必得的得意。
林素的眼睛很靈動,她能夠表露出很多種複雜的情緒。而她的情緒轉換非常之快,她能從狂躁轉為冷漠,從失神轉為愉悅,她像是個高度精密的機器人,能夠隨意操縱自己。
她在看向他後,那一點點的得意就像是放入熱水的冰,融化得連蒸汽都看不見了。她的臉歪在他的肩膀上,可憐的,溼漉漉的,渴望地看著他,喉間還有對他的誘惑和催化。
“陶牧之,我好熱~”
她在說著這番話時,她的唇齒像是故意地,又湊到了他的耳邊。她身上還帶著淡淡的草莓香氣,和伏特加的烈性氣息融合在一起,帶著些純、欲的刺激。
她像是纏繞在道士手腕的白蛇,明明極盡伏低,可是她並不是被動的。她可以對他付出所有,也可以在剎那間咬破他的手腕,吸乾他的血。
她明明無所行動能力,卻又像是把控著一切。
陶牧之望著她眼中的迷濛,頰邊的紅暈,感受著她纖細的手臂,虛弱的力道,輕盈的身體,他心中抬起又落下的心臟,急速流動的血液,被她尾尖兒掃出裂縫的堅固理智,在慢慢,清晰,冰冷地回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