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仰起了那個熟悉的角度。
兩人目光相對,陶牧之望著臉色慘白的林素,他抬手放在了她蒼白的臉上,她的臉冰涼,陶牧之道:“沒事吧?”
陶牧之的掌心滾燙,林素在他問完後,開了口,她一開口,氣息都像是從冰窖裡吐出來的。
“沒事。”
她就是腦子有些亂。
在剛才的診療裡,汪佳樺說了一些顛覆她認真的事情,她不想相信,不想承認,好在汪佳樺並沒有逼問和追問,在問完那句話後,診療就結束了。
林素低下頭,她眼中情緒千變萬化,最後穩定了一下,抬頭問陶牧之道:“你下班了嗎?”
林素這場診療持續了一個多小時,現在距離下班也沒多久了,陶牧之收回手,道:“下班了。”
“那我們回家吧。”林素和陶牧之說,她想要逃離這個地方。因為開始還只是汪佳樺的診療室像是冰冷的水池,現在她感覺整個醫院都是冰冷的水池。她緊張地站在陶牧之這絲溫暖身邊,害怕冰冷的水池衝破陶牧之給她的溫暖的結界。
她說完後,陶牧之道:“我今天要去我爺爺奶奶家。”
結界有了絲裂痕,林素抬頭看向了陶牧之。
陶牧之是溫暖的,但是他的溫暖並不只屬於她自己。他有他的家人,有他的朋友,他身上有很多的責任。
國慶七天,他一直在她家裡陪著她,都沒有陪他的家人。陶牧之確實該回他的家了,他已經陪了他那麼久,她不該太自私。
林素仰頭看了陶牧之一會兒,她沒了力氣,重新低下了頭來。低下頭後,她抬手揉著她乾澀的眼睛,應了一聲。
“哦。”
林素一下又一下地揉著眼睛,像是要把眼睛裡的東西揉出來。在她這樣揉著的時候,一隻手握住了她的手,把她揉著眼睛的手拿開了。
她的手被拿開,她的眼界重新明亮開闊,陶牧之握著她的手,低頭看著她,問她。
“你要一起麼?”
林素又抬頭看向了他。
(你去我家的時候也沒跟我)
林素跟著陶牧之一起去了他爺爺奶奶家。
林素也不知道是她瘋了, 還是陶牧之瘋了。總之一個敢請,一個敢去,兩個人腦子裡都是有些大病的。
但是怎麼說呢, 林素反正是不覺得有什麼的,因為陶牧之也去過她家啊,他是見過她的母親的。
所以她去陶牧之家見他的家長也是理所應當的,你來我往嘛。
只不過她有些緊張罷了。
不過這些緊張來得剛好是時候,恰好把她原本從診療室裡帶出來的那種窒息難受感覺給覆蓋住了。
現在林素只剩下緊張了。
她隨著陶牧之上了他的車,坐在副駕駛上, 林素咬著指甲。
“我是不是要買點東西過去啊?”咬了一會兒指甲,林素問陶牧之。
她問完,陶牧之看了她一眼。相比她的緊張,陶牧之依舊穩如老狗,別說帶她去見他爺爺奶奶,當初他去見她媽媽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的。
心理醫生的心理素質是真強啊!
陶牧之看了一眼林素, 她的氣色比他剛看到她時好了點,她的注意力其實很好分散。看著她好看些的臉色, 陶牧之俯身到了她的身旁, 給她抽出安全帶繫上了。
“不用。你不是給他們買了很多特產, 昨天讓我帶回來了麼。”陶牧之道。
聽了陶牧之的話, 林素:“哦。”
昨天陶牧之才從她家裡回來, 臨走時她確實給他買了一車的東西,讓他給家裡的親人分一分。
這個問題結束了,林素咬著指甲問了下一個問題。
“那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