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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這樣的丫鬟入了他們這一房,她以後還怎麼管她?
爺和柳姨娘勢必會護著。
這可跟一般的丫鬟不一樣,是對二少爺有用處的,能跟平安侯府扯上關係。
越想,高氏越覺得事情可怕。
若真的如她剛剛所想,不是綠墨勾引了二少爺,而是二少爺和柳姨娘故意設計了綠墨那賤婢,此刻他們知道煮熟的鴨子飛了,會不會怪她呢?
不,不,這事兒跟她無關。
她是今日過來的,剛剛江氏說那丫鬟是昨日走的。
這一刻,高氏的腦子變得前所未有的清明。
現在擺在面前的事情就是,勾引他們家二少爺的賤婢極有可能是二少爺和柳姨娘兩個人合夥設計的,而這個賤婢如今已經不再府中,準備出嫁了。
這對她而言是有利的!
所以,為了不讓二少爺和柳姨娘怪罪到她的頭上,她得撇清干係。
“二嫂想要房裡多個知書達理的姨娘嗎?”楊槿琪最後問道。
高氏看著楊槿琪,抿了抿唇。
不,她不想。既然綠墨要出嫁了,就絕不可能再入他們這一房。
至於她是否已經把身子給了他們二少爺,也跟她沒什麼關係,他們家爺又不是沒去過勾欄瓦舍,房裡還有兩個通房呢。
只要不成為正經姨娘,不威脅到她的地位就好!
片刻後,高氏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一步步走到黃氏面前,大聲道:“大嫂,你這人怎麼這樣,一大早就在那裡跟我說看到丫鬟跟二少爺親熱,還說是三弟妹身邊的丫鬟。你這不是胡扯嗎?人家那丫鬟早就訂了親事。我看你就是故意想要看我的笑話!我家二少爺多麼正派的一個人啊,跟大哥可不一樣。我家二少爺絕對不可能做出來這樣的事情。一切都是誤會!”
黃氏不知道楊槿琪剛剛跟高氏說了什麼,也不知道高氏到底自己思考了什麼。總之,不過是半刻種左右,高氏就被說服了。
黃氏臉上露出來譏諷的笑,說:“二弟妹這話是在怪我多管閒事?”
高氏道:“可不是麼,大嫂就是多管閒事。自己管不住男人,就以為別人也管不住,忒黑心!”
黃氏被高氏這話氣得不輕。她幫著高氏來找出來勾引二弟的丫鬟,沒想到二弟妹竟然突然間變了臉,把責任都推到了她的頭上。
高氏卻不再搭理她,而是笑著跟楊槿琪和江氏道:“哎,這些都是誤會,是誤會。三弟妹,嫂嫂也是被人蠱惑了,你可莫要怪嫂嫂啊。”
“自然是不怪的。”楊槿琪笑著說。
她從前只知道高氏是個牆頭草,喜歡巴結人,脾氣衝,很容易被人擺佈。
沒想到牆頭草也有牆頭草的好處,那便是知道變通。
看著楊槿琪和高氏兩個人和好如初,黃氏氣得直咬牙。
見事情沒有轉圜的餘地,冷聲跟眾人道了個別,就出去了。
見黃氏出去了,江氏微微放了心。
轉頭,看向了院裡的高氏,笑著說:“一直聽聞將軍府的二少夫人是個明理之人,今日一見,果然如此。我跟你一見如故,這鐲子是我昨日在翠竹樓新買的,就當是個見面禮了,你可莫要嫌棄。”
說著,江氏就把手上的鐲子退了下來,欲戴在高氏的手上。
高氏本就是個見識淺薄的人,看著手上的鐲子,眼睛一下子直了。
這鐲子她之前見過,就擺在翠竹樓的三樓,上百兩銀子一個,她也只是遠遠瞧過,沒想到有一日會戴在自己的手腕上。
她每個月月例只有五兩。
她又是姨娘生的,陪嫁不多,平日裡也沒什麼進項。最貴的,壓箱底的首飾也不過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