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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半夜。”
“耿懷劫持地牢的時候,他們在哪兒?”
“他們走了,耿懷才來劫持,據報信的獄卒交代,他們子時(晚上十一點)便走了,耿懷是子時四刻(凌晨)才來。”
“中間隔了這麼久,按理說是沒事的……其他獄卒呢?他們怎麼說?”劉貴妃覺得事情有古怪。
“其他獄卒都被小六兒下了藥!說起這個,我就來火!母妃,小六兒居然是耿家的內奸!就是他給耿家通風報信的!要不是小九在茅廁,沒喝下了藥的酒,恐怕都沒人向我稟報了!”
如此一來,事情就好理解多了。
馬寧玥與容麟在獄中折磨耿家主,折磨到快要撬開耿家主快要招供了,小六兒瞅著情況不對,趕緊給耿家遞了訊息,耿家派耿懷來劫獄,出了事,或許還能賴到馬寧玥與容麟的頭上——
“母妃,你說會不會是馬寧玥和容麟騙來的?”宣王突然捕捉到了某項重點。
劉貴妃先是怔了怔,很快沉聲道:“這種話,可不許胡說!如果耿懷是他們引來的,那殺了耿懷的你又算什麼?是不是你與他們合謀,給耿懷下了一個套?”
“我沒有啊,母妃!”宣王面色大變。
劉貴妃握住了宣王的手:“皇兒,不管耿懷是怎麼來的,你都必須死咬住一點,沒人把刀架在耿懷脖子上讓他劫獄,一切是他咎由自取,與你、與馬寧玥、與容麟,沒有半文錢關係!”
……
耿懷劫獄的事,天一亮便傳遍了整個皇宮,南疆王親自過問了此事,為不過早地暴露自己與大帥府的盟友關係,也為了排除自己聯合大帥府給耿懷下套的嫌疑,宣王瞞下了容麟與寧玥進過地牢的事。唯一的叛徒小六兒已經死了,其餘的獄卒都是宣王的人,全都被宣王統一了口徑,至於耿家主,他半死不活,一個字都講不出,誰會擔心他洩密?
整件事,就變成了耿懷單方面想救父親,從而觸犯了法紀。
宣王圍捕他時,御林軍全都可以作證,宣王已經說了投降不殺,他非得頑強抵抗,宣王不得已才下了射殺令,殺完,才知道他就是耿懷。
若耿家主是無辜的,為什麼要劫獄呢?這件事,反而加重了耿家主的嫌疑。
南疆王雷嗔電怒,把耿雲叫到皇宮,狠狠地痛罵了一頓,說他身為長子,居然縱容幼弟做出爾等罔顧法紀之事,當場撤了他在內閣的職位,並罰他在家中面壁思過。
死了一個好苗子就算了,還被無緣無故革了職,耿雲簡直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
偏他還不能告訴陛下,一切都是馬寧玥搗的鬼!
因為,他沒有證據。
唯一的證人,小六兒,已經死無對證了。
耿昕氣紅了眼睛:“大哥!一定是馬寧玥和容麟乾的!除了容麟,誰都殺不了四弟!”
耿雲怒道:“我當然知道是他們!”可他知道沒用,全天下都不信!宣王那個豬頭,一次次給人當槍使,還自認為撿到天大的便宜!“遲早被馬寧玥害死!”
他說的是宣王,耿昕卻理解成了他們:“是啊,大哥,她太狠毒了,她害了父親又害死四弟,我們不能再任由她囂張下去了!殺了德慶公主吧,大哥!”
耿雲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殺了德慶,就不管父親了?”
已經失去了一個弟弟,難道還要賠上父親?
雙方都握著一張不敢隨便去動的底牌,德慶不死,父親就不會死;反過來也一樣,父親沒事,德慶也沒事。所以,他當初才敢肆無忌憚地朝容卿痛下殺手,反正就算容卿死了,馬寧玥也不能把父親怎麼樣,因為馬寧玥不可能真的不管德慶公主的死活。然而現在,形勢發生了逆轉,馬寧玥的確沒把父親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