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翡翠玉扳指:“愛妃送的蓮子心,朕也收到了,非常喜歡,決定送愛妃一套琉璃茶盞、一壺梨花釀。”
劉貴妃受寵若驚地道:“臣妾多謝陛下!”
南疆王給小德子使了個眼色。
小德子端著托盤入內,先把那套琉璃茶盞放到一旁,又拿起一個鴛鴦壺,往琉璃茶盞中倒了一杯梨花釀:“娘娘,請慢用。”
梨花釀可是好東西,不僅能去燥潤肺,還能滋陰補陽,尤其陛下的梨花釀全都是採天山冰梨花所制,功效翻了好幾倍,只因它量少,整個後宮,除了皇后有此殊榮,別人都無緣嘗上一口。
劉貴妃喜滋滋地捧起了茶盞。
小德子勾了勾唇,按住壺頂,給寧玥也倒了一杯:“郡王妃,您也嚐嚐吧,這是我們南疆的特產,西涼沒有的。”
寧玥慢慢地接過茶盞,唇角浮現起一抹冷然的笑,是南疆的特產沒錯,可是她敢喝嗎?如果她沒看錯的話,小德子在給她倒酒時對酒壺做了點手腳。這種壺不是普通的鴛鴦壺,它頂端有個機關,藏了一包毒藥,不動機關時,壺裡的酒是沒有問題的,可一旦動了機關,壺頂的毒藥便會落進酒水裡——
那邊,劉貴妃已經把一杯梨花釀喝完了,意猶未盡,還想再來一杯。
小德子眼神一閃,燦燦笑道:“娘娘,不是小德子要打攪您的興致,實在是梨花釀雖好,卻不能貪杯,醉了就沒人服侍陛下了呀。”
劉貴妃羞澀地摸了摸臉蛋,她已經很久沒服侍陛下了,還以為陛下忘記她了呢。瞧,她不該這麼沒自信的,她長得閉月羞花,只需略施粉黛就能把那些年輕的后妃比下去。
小德子不點破劉貴妃,轉頭看向了寧玥:“郡王妃,您怎麼不喝?這可是陛下的恩典。”
寧玥淡定自若地說道:“陛下的恩典我原不該推辭,只是我怕我喝了之後,陛下會後悔。”
劉貴妃面色一怔,這丫頭,亂七八糟地說些什麼?
南疆王的眸色深了深。
小德子看了南疆王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關於這梨花釀,其實是有個典故的,郡王妃要聽一聽嗎?”
“願聞其詳。”
小德子娓娓道來:“這梨花釀啊,最早是起源於軒轅皇朝,那時的梨花釀不叫梨花釀,叫俞妃酒,是的,就是以一個妃子的名號命名的。俞氏原本是一個小戶人家的姑娘,陰差陽錯被選入宮中,得了四皇子的垂青,四皇子不計她身份卑微娶了她,一心一意地待她,她喜歡梨花與海棠,四皇子便把皇子府種滿了梨樹與海棠樹,還為她釀造了一種梨花酒,梨花酒味道極好,每次設宴,俞氏都用它招待客人,後面漸漸的,一傳十、十傳百,大家都知道俞妃有一種世間難得的美酒,因不知名,便喚其為俞妃酒。世人都知道了四皇子對俞妃的疼愛,能從一個卑微的小戶千金坐上皇子妃的位子,按理說,俞氏該知足了。偏天公不作美,四皇子得了惡疾,臥病在床,俞妃耐不住寂寞,與一個宦官糾纏在了一起。四皇子自然是不知道這些事的,可紙包不住火,一日俞妃與那宦官苟且之時,不小心被皇上給撞見了。皇上對俞妃的背叛深惡痛絕,用俞妃最愛的梨花酒賜死了宦官與俞妃。自此,世上再無俞妃,也無俞妃酒,只有梨花釀。”
劉貴妃聽懵了,梨花釀有這種傳奇故事?家裡的先生怎麼沒有教她呀?
寧玥琴兒是明白得不能再明白了,小德子口中身份卑微的小戶千金就是她,四皇子是玄胤,宦官是司空朔,皇上是南疆王,南疆王撞破了她與“司空朔”的糾纏,於是打算替玄胤清理門戶,毫不猶豫地殺了她。
“胤郡王妃,你覺得俞妃這個人,該死不該死?”小德子笑嘻嘻地問。
寧玥淡淡地牽了牽唇角:“按照你的說法,俞妃的確該死,可是我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