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不是,他跟司空銘在一起。”玄胤靜靜地說道,眸光因回憶突起漣漪。
他現在一點情緒波動,都會勾著寧玥,寧玥擦藥的手頓了頓:“那司空銘死了嗎?”
“掉進水裡了,不知道死沒死,他傷得很重。”
寧玥聽懂了他的意思,司空朔傷得很重,他急著帶司空朔回來療傷,沒功夫去查司空銘的生死狀況。
寧玥柔聲道:“你這麼做是對的。只是……司空朔是被誰刺傷的?”
“司空銘,司空朔的面具掉了,他把司空朔認成了我,拿刀子刺了司空朔。”
“那傢伙……真是太不可理喻了!就不會看看衣裳和鞋子嗎?”寧玥不知該說什麼好了,旁人認錯就算了,他是親生父親,怎麼如此糊塗?“就因為這個,你才說,如果不是司空朔,現在躺在床上的人是你?”
玄胤搖頭:“司空銘殺不了我。”
“那是因為……”寧玥定定地看著他。
他垂眸道:“燭龍偷襲我,被他擋住,我當時不知道燭龍在身後,見他突然靠近我,就打了他一掌……”
“然後他就受傷了,被司空銘給捅了?”寧玥問。
“嗯。”玄胤並不清楚司空朔蠱毒發作,以為司空朔是被自己打得不能動彈,儘管他覺得自己好像沒使多大勁兒。
由於暈血,容卿在治療的過程中必須不停地服用藥物維持清醒,這對容卿本身也造成了極大的負荷,治療完,容卿整個人都有些虛脫,容麟忙抱著他到浴桶狠狠地清洗了一番,又歇息了小半個時辰,方才恢復了正常。
寧玥與玄胤推門而入,寧玥輕聲問:“大哥,司空朔的傷勢怎麼樣了?他好像還沒醒。”
容卿道:“沒這麼容易,他傷勢太重,加上蠱毒發作,我只是給他處理了傷口,具體能不能活過來,得聽天命了。”
這麼……嚴重。
寧玥垂眸,沉吟片刻,道:“他的蠱毒為什麼會發作?我記得他說過,他有壓制蠱毒的法子的。”
玄胤朝容卿看了過去,儼然也十分期待答案。
容卿猶豫了一下,說道:“他所謂壓制蠱毒的法子是淨身,但當年沒淨乾淨,還保留了一個精囊,服用藥物後慢慢恢復了功能,隨之而來的,就是蠱毒再也無法壓制。”
寧玥瞪大了眼睛。
她一直以為司空朔是假太監……沒料到會是真的,完全沒感覺出來,畢竟在房事上,他還是很厲害的。只是他從不許她看、也不許她碰——
“服藥的過程很痛苦。”容卿語氣如常地說,作為一個大夫,他慣了身體上的摧殘,可依舊免不了為那個男人感到唏噓,明明生得那麼完美,卻要經歷這些。
玄胤的眸子裡流轉起無邊的暗湧。
寧玥的手心,滲出了一層冷汗,還在溫泉山莊時,司空朔對她說,玄胤能給她的,他也能給,包括身體上的滿足,那時,他就打定主意恢復身體了嗎?因為那個吻,所以他想做回真正的男人,是這樣嗎?
寧玥撇過臉,靠進了玄胤的懷裡。
玄胤摟緊了她,看向容卿道:“他以後不需要再服藥了吧?”
容卿搖頭:“那種藥是不必了,已經差不多好了,只一點,沒有孩子。能恢復功能已是極限,傳宗接代,不可能了。”
寧玥的面色變得有些蒼白:“至少……還能娶妻。”
容卿暗暗搖頭,行房對司空朔來說,是種折磨。
不僅毫無快感,還會無休止地疼痛。從淨身的那一刻起,這個男人就已經毀了,縱然有了妻子,能滿足對方卻永遠舒服不了自己。
不過這些,就不要講出來了,免得嚇到妹妹。
“大哥,你是不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