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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胤問道:“恭王找皇上什麼事?”
皇帝拿起茶杯:“恭王的母親快病逝了,恭王想早點把德慶帶回去,愛卿你看,該怎麼辦才好?”
馬謹嚴給玄胤悄悄遞了個眼色。
玄胤卻置若罔聞,淡淡地笑了笑:“恭王的母親不是早就過世了嗎?難道微臣聽錯了?”
馬謹嚴一怔。
皇帝也一怔。
玄胤彷彿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淡笑著說道:“要不就是微臣記錯了吧?那還是在黎族的時候,無意中聽耿靈兒說起的。”
耿靈兒哪裡會說這件事呢?她連自己有個哥哥叫耿燁都不清楚。
只是皇帝不知道耿靈兒不知這些,馬謹嚴倒是知道,可被司空朔這麼說,突然又有些不確定。
皇帝的心底湧上了一層狐疑。
馬謹嚴硬著頭皮道:“想必……是中常侍大人記錯了吧?家母尚未辭世,只是病重。”管它呢!胡掐!掐到底!
玄胤哦了一聲:“那肯定是本座記錯了。”
“那這件事……還請中常侍大人多多通融。”他給玄胤擠眉弄眼。
玄胤今日卻完全忽視了他的各種暗示,眸光一轉,望向了一旁低垂著眉眼的德慶公主:“公主今日怎麼了?這樣沉默?是病了嗎?微臣給公主瞧瞧吧。”
說著,朝公主伸出了手。
假公主眉心一跳,下意識地把手縮排了袖子。
皇帝笑道:“難得愛卿肯給你診脈,快給愛卿看看,你這孩子,還害羞了不成?”說著,他拉過假公主的手,遞到了玄胤的手裡。
玄胤三指搭上她脈搏。
她心若擂鼓,生怕被人發現她是個習武之人。
馬謹嚴其實也有一絲緊張,剛剛給司空朔使了那麼多暗號,司空朔都沒瞧見,這會子,不會一時嘴快曝光了女血衛的身份吧?!
“司空大人!”他低低地叫了一聲。
玄胤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給假公主拉好袖子,不動聲色地說道:“公主想來是這幾天玩累了,氣息有些紊亂,別的,倒也還好。”
馬謹嚴長長地鬆了口氣。
“既如此,就再休息一晚,明日啟程。”皇帝突然說道。
馬謹嚴的面色微微一變:“可是皇上……”
玄胤輕輕悠悠地說道:“這倒也不用,百善孝為先,如果恭王殿下的母親真的危在旦夕,公主作為兒媳,應該儘快到跟前盡孝才是,公主的身子可在路上調理,不礙事的。”
馬謹嚴暗爽,果然是好盟友!
皇帝卻很是心疼自己女兒,給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女人盡孝,太委屈了不是?可一想到南疆的支援,他又咬牙忍下了:“既然愛卿這麼說,你們……去準備吧。”
“多謝皇上!”馬謹嚴彷彿看到了勝利的曙光,娶走了“公主”,他就徹底在耿家站穩腳跟了,至於這個公主是真是假,出了國門,皇帝又找誰查證呢?
“皇上!皇上!”多公公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滿眼驚恐。
皇帝蹙眉道:“何事?”
多公公看看假公主,又看看皇帝:“公……公……公主求見。”
“哪個公主?”
“德慶公主。”多公公低下了頭。
“德慶不是在這兒嗎?”皇帝好笑,“你糊塗了吧?”
馬謹嚴的面色卻是微微一變。
多公公道:“沒糊塗,外頭……外頭真的是德慶公主!長……長一模一樣的……”
“父皇!父皇!”德慶公主火急火燎地衝了進來。
皇帝看到她,眼皮子突突一跳,怎麼又來一個德慶?
德慶公主快步上前,指著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