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人多眼雜,那是隻能親近的人靠近的!不信您派人去搜別的屋子,看那些床底下是不是也能搜出一包紅花來?”
寧玥冷冷一笑,挑眉道:“希望何媽媽記得自己說過的話!”
何媽媽被這種冰冷的眼神給弄得心裡一陣打鼓,證據確鑿,這丫頭想賴也賴不掉,加上王妃已經對她寒心了,接下來就輪到王爺了,大多數情況下,王爺是一個比較理智的人,對三老爺和幾個孩子除外,但馬寧玥只是一個新過門的兒媳,王爺對她沒多少感情,不至於偏袒她到忽略證據的地步。馬寧玥今天一定會被處罰得很慘!
可不知為什麼,儘管心中這般篤定,何媽媽還是感到了一絲徹骨的寒意,彷彿有什麼超出她控制的事正在某個角落悄然反生一樣。但這怎麼可能呢?她明明一切都算計好了的?
“二哥,你打算怎麼處置啊?”
沉默了許久的三老爺突然問,早先他道了句興許是誤會,之後便沒下文,寧玥還以為他會沉默到底呢!看來,王爺遲遲不發話處置她,他等得快不耐煩了。
中山王聽到弟弟的話,微微皺了皺眉,看向王妃,王妃顯然氣得不輕,整張臉煞白一片,發現他在看自己,王妃也朝他看了過去:“你知不道大夫說,小櫻也可能會出事啊?她剛剛喝了那麼多,萬一真的沒了生養,以後要怎麼辦?”
講到這裡,她的淚水不受控制地掉了下來,已經瘸了腿,難道還要絕育?她就這麼一個女兒,為什麼要看女兒吃那麼苦?
中山王的眸子裡掠過一絲幽暗,女兒是他的命根子,誰動他女兒,誰就是在跟他拼命:“紅花到底是誰放在酸梅湯裡的,自己站出來,本王會賞個全屍。”
尤氏垂眸,用帕子掩住唇角,輕輕地咳嗽了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嗆到了,只有寧玥捕捉到了她眼底一閃而過的激動。
一旁的何媽媽沒尤氏這麼高的道行,早無法掩飾那份即將得逞的興奮了,搖頭晃腦地嚷道:“哎呀,四奶奶,您趕緊給王爺認個錯兒吧!小櫻小姐福大命大,指不定沒被紅花給害呢!您年紀輕,一時糊塗在所難免,都是一家子人,道個歉、認個錯,以後絕不再犯!看在四爺的面子上,相信王爺會從輕發落的!”
寧玥嘲諷地勾了勾唇角,正色道:“何媽媽,我實在不明白你說的‘一時糊塗在所難免’是什麼意思。沒錯,我是年紀輕,可年紀輕不代表不分是非、不辨黑白,我馬寧玥行得正坐得端,沒害人就是沒害人,我不會向任何人道歉!”
“哎喲,哎喲!你……你你你……你……”何媽媽彷彿被氣壞了,捂住胸口,大口喘息,“我也是為你好,你不要冥頑不靈,做錯了還不承認!何苦來哉?趕緊的,聽我一句勸,給王爺王妃低個頭!這事兒,慢慢地也就揭過了!”
低頭?那不就是認罪?
她可沒玄胤那麼大度,喜歡給人背黑鍋,再說了,玄胤是給心愛的人背,甘之如飴。這些一個兩個都恨不得她去死,她憑什麼幫他們擔下罪責?
她的眸光掠過陷入糾結的王爺,投向了一臉惱怒的王妃,輕聲道:“母妃,您真的不願意相信我嗎?”
王妃張了張嘴,撇過臉:“證據都擺在那裡了。”
證據擺在那裡,難道就不能造假嗎?王爺難斷家務事就算了,在深宅大院跌打滾爬這麼多年的王妃,何以也瞧不出其中的貓膩?如果今天她與孫瑤調換一個位子,王妃會不會執意去處置孫瑤?
不是親生的,果然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