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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玥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微微一笑:“別叫了,叫得再好聽也沒用,我不會同情你,更沒有所謂的仁慈或惻隱之心,就衝你對我丈夫做的事,我就恨不得你去死一百次!”
“你……真是惡毒……”她艱澀地從喉間發出低低的嘶吼。
寧玥不可置否地說道:“對,我就是惡毒,比你惡毒一百倍,只是沒你那麼無恥,你最好不要招惹我,啊,忘了,你已經招惹了。”
司空朔拍拍寧玥肩膀:“姓趙的要醒了,走吧。”
寧玥掃了一眼正在揉眼睛的趙島主,把他身上的銀針全部拔了下來。
另一邊,司空朔抱起不省人事的玄胤,像抱著自己的孩子似的,與寧玥一塊兒走出了洞穴。
沒多久,身後便響起了掙扎與反抗的聲音,更多的,卻是男人得逞的聲音。
“趙島主會不會突然恢復神智,然後就這麼停了?”寧玥好奇地問。
司空朔道:“不會,他中了耿皇后與幻蛇的毒,比玄胤還深,意志力又比玄胤薄弱,絕對能沉浸在溫柔鄉里。”
“看來我們的皇后要度過一個美妙而的夜晚了。”雨勢已經停了,只葉子上殘留著一些雨水,寧玥探出手,接了接樹葉上落下的雨滴,“可惜陛下年事已高,趕不來這深山老林欣賞妻子與朋友的風流好戲。”
不是沒想過讓南疆王撞破趙島主與耿皇后的事,但無論從時間上還是距離上,陛下都趕不到現場,何況就算陛下有心趕來,她也不放心讓他頂著那副風燭殘年的身子進入這處處充滿兇險的叢林。
“唉。”她嘆了口氣。
司空朔涼薄地勾了勾唇角:“陛下不能來,但是有人能,一樣可以讓陛下‘親眼所見’!”
……
另一處山洞中,兩名衣冠楚楚的俊美青年正為了一塊鹿肉大打出手,說起來十分可笑,單瞧他們的穿著,便能推斷非富即貴,卻跟兩個毛小孩兒似的爭奪一點下肚的肉。
“這頭鹿是我獵獲的,三弟,可別吃嗟來之食呀!”宣王陰陽怪氣地說。
“哈!”三皇子給了一個大大的嘲笑,“明明是我先發現的,我還沒射,你就一通亂射!僥倖讓它中了箭,卻後者臉皮說它是你的!好,就算是你獵獲的,但這洞裡的火是我升的、柴是我找的、鹿皮是我剝的、鹿肉是我烤的,怎麼,你像個大爺似的坐了一晚上,好意思從我嘴裡搶肉?”
宣王自打知曉玄胤是皇長孫,就有種被人耍了的感覺,偏偏這個節骨眼兒上,嚴惠妃與三皇子投靠了玄胤,這不是在刀戳他心窩子嗎?自然,他就怎麼看三皇子都不順眼了。
至於三皇子,他是典型的孝子,嚴惠妃讓他幹什麼,他便幹什麼,哪怕是輔佐自己侄兒。
二人相爭不下,虎視眈眈,誰也不讓誰。
就在這時,一道健碩修長的紫色身影邁步進入了洞穴:“聽到有說話的聲音,本座便前來打攪一下,本座爭扎……咦?是宣王殿下與祁王殿下,有禮了。”
語畢,司空朔拱了拱手。
宣王狠狠地瞪了三皇子一眼,鬆開了手中的鹿肉,對司空朔道:“是中常侍啊,你不是身體有恙在別院靜養麼?怎麼會來了狩獵場?”
此時的宣王還不清楚之前與自己合作的“司空朔”就是玄胤,以為司空朔與自己一樣,都被馬寧玥給矇蔽了,心中想著,司空家與玄家不對付,雖在南疆這邊暫時抱成團,但司空朔肯定沒料到玄胤會成為南疆的皇長孫,日後玄胤繼承大統,玄家在西涼如日中天,怕是沒司空朔什麼地位了,這麼看來,司空朔與我其實有個共同的敵人啊!
念頭閃過,他又忙將司空朔迎到了自己身邊,語氣和藹,“坐吧,外頭雨大。”
“多謝宣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