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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梅撓撓頭:“那是誰呀?”
寧玥說道:“還能是誰?玄昭的小妾。”
大婚第二天,妾侍便被抬進了府,想起那個朝她吐舌頭的孫瑤,寧玥輕輕嘆了口氣。
“小姐,我們要不要給三夫人透個信兒?”冬梅說道,“咱們與三夫人都是外來人,彼此多幫襯幫襯,應該沒壞處。”
“是該給透個信兒的。”昨天小櫻就告訴她了,按理說,她今早就該向孫瑤探探口風,若孫瑤需要幫助什麼的,她也好及時擺明自己的立場,在馬家,她是做女兒,再任性,反正有馬援頂著,沒人真敢明著把她怎麼樣。王府不同了,她只是個小小的兒媳,在不清楚各方勢力之前,她與孫瑤暫時結成聯盟是最穩妥的做法。只是不知為什麼,潛意識裡,她覺得還是別跟孫瑤談論小妾為妙,“再……等兩天看看。”
第一天就這麼悄無聲息地過去了,陌生得像在做夢。
夜裡,秦氏派人給送了一個媽媽過來,姓吳。
“是這樣的,秦奶奶怕四夫人對王府不熟,特地讓老奴前來問問,需不需要老奴留下,不需要也沒關係,全看四夫人的意思。”吳媽媽謙和有禮地說。
“這件事,等我問了四爺再回秦奶奶的話吧,您先回,我稍後著人過去。”寧玥又不是傻子,玄胤對秦氏的意見那麼大,自己擅作主張留下秦氏的人,不是惹玄胤不快嗎?玄胤是自己丈夫,得罪誰都最不能得罪他。
吳媽媽很爽快地走了。
寧玥對冬梅道:“你去三夫人那邊打聽打聽。”
“是。”兩刻鐘後,冬梅回來覆命了,“秦奶奶給三夫人也派去了一個媽媽,三夫人也沒要,說是咱們這邊不要,她也不好搞特殊。”
孫瑤倒是個聰明人,曉得拿她與玄胤當擋箭牌。那個秦氏未必是個壞人,但卻是玄胤厭惡的人。孫瑤懂得取捨,這才拒絕了秦氏。
寧玥決定等玄胤回來,就把吳媽媽的事告訴他,她幾乎能想象出玄胤不可一世的樣子:“那老貨,不就給我父王餵了兩天奶水麼?真把自己當盤菜了!不用理她,以後她再派人來,直接給我打出去!”
寧玥笑了,讓人備了水,沐浴過後,坐在窗邊,翻開話本,安靜地等玄胤回來。
昨天欠他一個洞房,今天,該補給他了。
然而寧玥等了許久,一直等到月上枝頭,也沒看見玄胤的影子。
“冬梅!”
冬梅正在晾衣服,聽見小姐叫她,放下衣架走了進來,邊走,邊用圍裙擦手:“怎麼了,小姐?”
寧玥合上幾乎沒怎麼看進去的話本:“四爺呢?”
“好像是在書房。”冬梅說。
這麼晚了,這傢伙還在書房?他有這麼刻苦嗎?要不要考個狀元?
寧玥放下書本,去了書房。剛想敲門,卻發現裡頭的燈已經滅了。
搞什麼鬼?
大婚,他不睡婚房,睡書房?
“今天值夜的是誰?”她壓低了音量,問向身後。
蓮心從旁側走出來,行了一禮道:“夫人,是奴婢。”
“四爺在書房裡嗎?”寧玥的話音裡含了一絲不悅。
蓮心明顯聽出了這絲不悅,福低了身子道:“是的,夫人,四爺從回來就一直呆在書房,後面好像趴在桌上睡著了,奴婢不敢喚他,便給熄了燈,要奴婢去把四爺叫起來嗎?”
寧玥擺了擺手:“不了,我自己去。”
寧玥推開門,步入書房,月光自天邊,一路鋪陳到地上,也照在他熟睡的面孔上。
他是真的睡著了,呼吸綿長而均勻。
但這很奇怪不是嗎?昨天晚上,兩個人明明什麼都沒幹,他怎麼會困成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