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他幾乎是瞬間淪為了整個京城的笑柄。
他氣得整整七天沒有出門!
五月初七,大婚倒計時最後一天。
玄胤泡在黑乎乎的藥池中,嘚瑟地抖著肩膀,笑得幾乎眼不見眼睛。
司空流坐在他對面,鄙視地睨了他一眼。
玄胤心情好,不跟他計較,攤開雙臂,擱在身後的地面上,挑眉道:“老頭兒,明天一過,我就再也不用泡你的汙水池啦!”
汙水池?他用了上百種藥材熬出的藥汁兒,在他嘴裡居然成了汙水池!司空流表示很不屑!
玄胤勾起右唇角,拋了個媚眼:“爺馬上就能跟小玥玥大婚了,等爺把毒解了,第一個找你報仇!”
“沒心肝兒的!當初是誰救的你?”司空流翻了個白眼,不知想到了什麼,垂下眸子,嘀咕道:“你真以為……”
玄胤掏了掏耳朵:“老頭兒你唧唧哇哇說什麼呢?”
司空流眼神閃了閃,撇過臉:“沒什麼。”
離開紫竹林後,玄胤的精氣神兒從未有過的清爽,明天大婚,明天娶小玥玥,明天跟小玥玥滾床單!
不過,十三歲,貌似小了點兒呢,要不要再等……兩天?
兩天後就滿十四了嘛!
他這麼好的男人,肯定不等啊!
等不及,要拆吃入腹,必須、立刻、馬上!
玄胤樂呵呵地走在寂靜的大街上,太高興的緣故,竟忘了眼下尚未到打烊的時辰,喧鬧的街道一下子變得如此冷清,肯定是不正常的。
“少爺,少爺!”冬八邊走,邊感到一股寒氣從漆黑的盡頭,迷霧中,幽幽冉冉地飄來。
“幹嘛?”玄胤問。
冬八朝玄胤靠近了兩分,抱住玄胤的胳膊:“好……陰森!”
玄胤拍了拍他肩膀,漫不經心地說道:“大男人,走夜路還怕鬼啊?放心,爺罩著你!就算閻王爺來了也……”
言及此處,他突然睜大眼,聲音哽住。
明明剛剛還空無一人的大街,不知何時,不知從哪兒,長了一堆太監出來了!
太監抬著一個寬敞的黃金步攆,步攆的輕紗,在夜風中輕柔飄動,如一籠煙雲曉月,給這幽暗靜謐的大街,添了一分飄渺空靈的感覺。
玄胤揉揉眼,以為自己看錯了。
步攆中,卻有熟悉的、極輕極淡的聲音傳來。
“以為自己在做夢麼?你是對本座多日思夜想啊?”
玄胤的臉瞬間變得奇黑無比,冷冷地瞪著輕紗後,若隱若現的清雋身姿,哼道:“老太監,大半夜不睡覺,專程來堵爺的路啊?”
司空朔笑得清淺,聲音淡如一片難以捕捉的雲:“是啊,本座專程來堵你,是不是很感動?”
“嘔——”玄胤噁心得快要吐了,這個大變態,一次不調戲他就渾身不舒服是吧?
司空朔的笑聲,輕輕的,富有磁性,饒是男人,聽了也有種酥酥麻麻的感覺。玄胤惡寒地掐了自己一把,喝道:“老太監!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爺沒功夫跟你耗!爺欠你的人情已經還清了,別再跟爺討價還價!”
“本座不過是年長你十歲,就被你說老,本座很傷心呢。”他似笑非笑地說。
玄胤不屑地兩眼望天:“你傷心幹我屁事?”
“南疆公主的事,做的很不錯。”司空朔忽而話鋒一轉,玄胤稍稍愣了一下,又聽得司空朔說,“可惜了,那麼好的大夫,你居然棄而不用。”
玄胤勾唇冷笑:“你自己想用就直說,不過可惜呀,那南疆公主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你應該早點兒把她從大理寺偷出來的!”
司空朔笑意不變:“你們把她交給大理寺,不就是為了防止我從你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