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垂的眸光卻瞧見江憫行耳朵外廓上沾了一抹鮮紅的口紅,她剛補了口紅,即便是碰到了江憫行的耳朵後一觸即分,但也在他面板上留下了一抹豔麗的痕跡。
她退開一點身,有點不好意思道:“那個,我剛才口紅弄到你耳朵上了,您用手擦掉吧。”
江憫行偏頭看她,手抬起,摸了摸耳朵,“這裡?”
“不是。”
江憫行又換了個地方,“這裡?”
“也不是。”
江憫行再次換了個地方,詢問道:“這裡?”
江魚魚見他手幾次都錯過那抹口紅印,她看的著急,忍不住伸了手,嘴裡道:“您別動了,我幫您擦,您別覺得是我逾矩想輕浮您哈。”
江憫行把手收了回來,身體靠著椅背,雙手交疊在椅子扶手上,感受著她柔軟的小手小心翼翼地摩擦著他的耳朵,他半闔了眸,掩著深幽的眸底,緩慢的聲,說:“不會。”
斜對面的江瑤看著江魚魚給江憫行揉耳朵的動作,輕嗤一聲,隨即看向薛晚書。
薛晚書接收到江瑤的眸光,她無奈笑著搖了搖頭,但開了口,“憫行,你好久沒回家住了,今天回去住一晚吧,陪奶奶散散步聊聊天。”
“好。”
薛晚書又道:“魚魚明天有事嗎?沒事的話,今天就跟著憫行回家住一天。”
江魚魚還擦著江憫行的耳朵,她乖乖應答:“明天沒事,奶奶。”
薛晚書道:“那就回家跟憫行住一晚。”
“好。”
江憫行這時扭頭看向江魚魚,“擦掉了嗎?”
江魚魚看著他乾淨的耳朵,要收回手,“好了。”
手才收到中途,被江憫行半路截住,她手被他大手握住,扯到他身前。
江魚魚茫然著,“怎麼了?”
江憫行拿了紙巾,蓋在她洇滿口紅的指腹,輕輕揉了揉。
薛晚書看著兩人自然又好不生疏的你來我往,面上笑著瞥向江瑤,眸底意思顯而易見,這兩人都這麼熟了,還要再試探嗎?
江瑤眼神堅定,奶奶這都是假的,做給您看的!
薛晚書無奈搖了搖頭,索性她也想江憫行回家住一晚陪陪她說話,便縱著江瑤了。
江魚魚餘光掃著薛晚書跟江瑤的眼神往來,懂了江憫行的意思,她沒抽回手,任由江憫行心細溫柔地幫她擦拭手上洇開的口紅。
她低頭看著,江憫行給她擦手指時,神色專注,動作並不生疏,也沒有因為是陌生人就不自在,他臉上完全看不出來他跟她才認識不到三天,倒像是認識許久,她真的是他女朋友一般。
江魚魚心裡由衷讚歎,江憫行一個外行人的演技屬實是比她還要好很多。
晚飯結束是在晚上的八點半。
江憫行跟薛晚書和幾位叔叔嬸嬸回家,江魚魚本要上江憫行的車,都摸到江憫行副駕的車門了,江瑤卻橫插一腳,伸手攔著江魚魚,仰著張漂亮的小臉道:“江魚魚,坐我的車吧,咱們倆培養培養感情。”
培養感情是假,把她跟江憫行分開套她的話抓她話裡的漏洞才是真吧。
江魚魚並不怕套話,她正要應允,那邊江憫行扶著薛晚書上了車後,他邁步過來,站在江魚魚身側,一隻手虛虛摟住江魚魚的腰,黑眸看向江瑤,“你嫂子坐我的車。”
江憫行比江魚魚高一個頭,她腰被抱住的瞬間,她下意識僵了下,仰頭反觀江憫行,端正俊美的面上並無絲毫異色,神色一如平常。
她低下頭,心裡鄙棄著自己一個專業演員怎麼老是被一個外行人的演技給壓來壓去。
江魚魚一時不服輸起來,把江憫行曾是她大學老師拋之腦後,微微側身乾脆利落地伸出兩隻手回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