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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斯舟每天跑上跑下的,熱得不行,見狀乾脆把校服給溫意蓋著。
下課鈴聲響,她趴在課桌上睡覺,他將校服搭在她身上,然後跑出去玩,有一段時間沈斯舟做這件事已經成了習慣。
只是溫意醒來時,會下意識坐直身子,校服就會順著滑到地上。
“我不是故意的。”溫意當年都解釋過很多遍,不解道:“這有什麼好笑的?”
沈斯舟又自顧自地說:“有一
次你剛剛睡著,就被我給吵醒了,也不發脾氣,就睜著大眼睛瞪我,等我給你解釋。”
時間太久遠,溫意不記得了,但很像他們會做出來的事,不過她仍然是那句話:“好笑在哪裡?”
“還有一次課間,我們被叫到班主任辦公室背書,我壓根不會,你在後面一句一句的提醒我,以為聲音很小,其實都被老董聽見了,最後我們各罰抄十遍課文。”
溫意對這件事有點印象,因為罰抄耽誤了她補覺和畫畫的時間。
她側過腦袋,奇怪地看著他。
回憶的盡是這些‘互相傷害’的事情,也能笑出來?
“我就是覺得好笑。”沈斯舟不等她再問已經回答了,“尤其是你忍著瞌睡罰抄的樣子。”
“”
溫意攏攏被子,朝裡側身,無情道:“關燈。”
沈斯舟低笑一聲,關掉房間裡的燈,周身驟然變得漆黑,溫意沒有睜眼,能感受到耳邊掠過的呼吸聲,輕輕淺淺的,離自己極近。
黑暗是個很奇妙的環境。
無論先前聊得多麼高興,有多放鬆,只要關上燈,都會變得緊張起來。
溫意正胡思亂想著,溫熱的手搭在了腰間,掌心隔著薄薄的衣料傳來溫度,整個人也都離近了些,灼熱的呼吸落在耳邊。
她的身體有些緊繃,沈斯舟安撫般輕輕拍著,低聲道:“我就想抱抱你。”
他從身後緊緊地將她攬入懷裡,後背貼著溫暖的身軀,給人一種很安定的感覺。
溫意忽然想到他剛剛講過的那些事情。
明明是他們共同經歷的,可她都記不清了,哪怕記得也是非常模糊的片段,但沈斯舟都記得清清楚楚。
溫意會忘記,倒不是因為她記性差,或者不在意沈斯舟,而是無論高三的生活,還是大學的日子,她都有同學和朋友陪伴,他們又共同經歷過許多精彩難忘的事情,相較而言,高二的小事不值一提。
沈斯舟記得這麼深刻,或許是因為,他之後的幾年里根本沒有其他值得記住的事,所以只能一遍遍回憶以前的故事,翻來覆去的想念這些經歷。
溫意輕輕握住他的手,翻過身靠在胸膛,摟住他的後背,嚴絲合縫的相擁,是親暱到心裡防線瞬間崩塌的姿態。
“睡吧,晚安。”
沈斯舟勾起唇角,低頭親親她的額頭,“嗯,晚安。”
這一覺沈斯舟睡得格外安穩,早上是他先醒來的,溫意的手緊攥著他的睡衣衣角,似乎這樣的動作能讓她心安。
他輕手輕腳的將睡衣抽出來,去外面洗漱換衣服。
鬧鐘鈴聲響後,溫意像往常一樣收拾打扮,下樓後望見前面的黑色轎車,彎唇笑了。
這副畫面熟悉又久違。
溫意坐上車後照舊接過今天的早餐,問他:“你們公司這周忙嗎?”
“專案快完了,估計能閒幾天。”沈斯舟說。
他手裡帶的專案有一個在收尾,五一期間差不多趕完了重要的圖,剩下的都是修修改改,費不了多長時間。
“我這周可能會有新專案,會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