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侯府,對於六歲的他而言,除了高高在上的父親,就只有大哥真心對他好。
大哥相信他,他哭得一塌糊塗。
病後不久,大哥要走了,臨走前面無表情地對他道,只要他把他當大哥看,他們便一直是兄弟。
這麼多年過去,當初的孩子已經長大,那樣輕飄飄的一句話,不知大哥是否記得。趙清記得,放在心上,但人心易變,他不知道現在的趙沉變成了什麼樣,只知道,如果他還願意跟他這個庶弟玩,他樂意奉陪。
至於三弟,看他的造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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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河之上,天未大亮,船伕們早早用過飯,神清氣爽解了纜繩,繼續划船。
嘩嘩的水聲裡,又多了船槳划動聲。
今日該錦墨當值,早早就過來接替守夜的綠雲,綠雲剛疊完被子,指著裡面小聲道:“少爺奶奶還沒起。”
錦墨點點頭,笑著替她挑簾。
等綠雲走了,錦墨看看小小的隔間,拿起帕子輕手輕腳擦拭起來。
整艘船分了三個船蓬,船伕們在前面住,丫鬟僕婦住後面,熱水伙食也都在後面準備。主子們住的船篷最寬敞,中間一道隔板分成左右兩排,每排三個隔間,外面算是小小的客廳,裡面是主人安置的地方,最裡頭有個小小的恭室。
擦完了,錦墨洗洗手,出去把水直接潑到河裡,再進來時,聽裡面還沒有動靜,便坐在榻上,腦袋靠著壁板,準備再打會兒盹。她們幾個丫鬟睡一個大通鋪,昨晚挨著翠玉,小丫頭睡覺不老實搶她的被子,害她大半夜被凍醒,把被子搶過來也沒能睡好。
就快睡著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點動靜,像是什麼東西撞到了船板,錦墨受驚坐正,揉揉眼睛側耳傾聽,除了熟悉的流水聲,便什麼都聽不到了。
一板之隔的裡面,阿桔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昨日她便知道,這船蓬內隔音太差,隔壁婆母跟丫鬟輕聲說話她們這邊都能聽到,因此晚上她根本不敢跟趙沉胡鬧,趙沉昨晚規規矩矩,她以為他也是知道避諱的,誰料剛剛迷迷糊糊醒來,趙沉竟然在脫她褲子!
阿 桔攔了兩下沒能成功,察覺他意圖想躲,被人按了回來,後背撞到床板發出一聲悶響。或許是因為心虛,阿桔擔心地一動不敢動,只能緊緊攥著褲子,用眼睛求趙沉 下去。馬上就要起來了,他怎麼能在這個時候想那事兒?不是說好今晚再給他的嗎?她還沒有洗呢,誰知昨晚月事有沒有徹底走?
趙沉心跳只會比妻子更快。
他 小心翼翼維持著呼吸,不容拒絕地將妻子褲子褪了下去,這樣的情形,他什麼都不用做她都不敢掙扎,只能用那雙水潤的美眸求他怨他。她越求趙沉越迫切,伸出手 看了看,滿意一笑,再遞到她面前,低頭在她耳邊很輕很輕地道:“你看,已經徹底沒了……”昨晚她去裡面換洗,他無意中瞥了一眼,她換下來的東西乾乾淨淨, 顯然已經可以了,現在又確定過了,他如何能忍得住?
他都不知道這麼多日子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
不顧她臉紅似火,趙沉將手重新伸進被窩裡面,她渾身輕顫,欲語還休,最後捂住了嘴,乖乖由著他。隔壁住著母親,趙沉也不敢真的在早上要了她,輕聲安撫道:“別怕,我就探探你的底細,晚上再攻城。”
他聲音微喘,幽深鳳眼裡是渴望是戲謔的笑意,偶爾掠過一絲意外和驚喜,而這每一樣神情都是隨著他指端的移動而變化的。阿桔羞於看他,緊緊抓著厚厚的褥單,咬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慢慢的,她聽到了一道輕微的有別於外面河水流動的聲音,聽到了男人越來越急的呼吸,待趙沉挪開手換了她並不算陌生的小將軍過來,阿桔終於再也忍不住,抓住他肩膀阻止他繼續,急的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