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對方躲,也跟著朝前,“你躲什麼躲?你往那兒去做什麼?”
“這裡太擠了。”蕭懷櫻總有種不好的預感,“路子傳,你有什麼事?馬上就要上課了。”
路子傳“蕭懷櫻,我其實……”
“蕭懷櫻,你跟他……在這做什麼?”秦昭和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他抱著雙手靠在牆上,黑色領帶垂在胸前,冷冷地打量她。
“我在和蕭懷櫻說話,跟你有什麼關係?”路子傳額頭上的青筋彷彿跳動了一下,還往前一大步走,把她擠在逼仄的小角落。
“不關我的事?”秦昭和根本不看他,徑直上前拽住蕭懷櫻的手,將她拉到自己身邊,宣誓領土主權般毫不退讓。
蕭懷櫻臉粉粉的,像昨天下午吃的草莓奶油蛋糕。
臉頰都貼在他的背上。
是帝君身上溫暖的味道,說不清,但很舒服。
路子傳傻眼了,難以置信地望著這個曖昧的動作,“你不是她的表哥嗎?怎麼能對她做這種事?”
“表哥?”秦昭和瞥向試圖降低存在感,並且為自己胡亂縐出的關係瑟瑟發抖的蕭懷櫻,唇角牽起一個淡淡的笑容,還體貼地將額角流下的汗水抹去,格外溫柔,“你是這麼告訴他的?”
頂著強大壓力的蕭懷櫻點點頭,從喉嚨中飄出一個音節,“恩……”
下一秒就被抱住,小腦袋埋在他胸口,整隻狐狸都被禁錮其中。
秦昭和低頭,在額頭上吻了一下,蕭懷櫻緊張地閉上了眼,細細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
他抬眸,餘光掃過彷彿遭遇晴天霹靂的路子傳,手環住她的後背,“告訴他,你是誰的?”
“你的……”
細若蚊吶,微不可聞,但耳力好如秦昭和,自然是聽見了。
“恩。”他充滿佔有慾地摟住蕭懷櫻,極幼稚地對他道,“你聽見了嗎?”
“你們不是兄妹……?”儘管沒聽見蕭懷櫻的答覆,但路子傳地嘴角已經開始抽搐。
“不是。”秦昭和摟緊懷裡的,淡淡道,“我是她的男神。”
“……”
他轉頭望向情竇初開一臉難以接受的路子傳,“現在,你可以回去了。”
路子傳失魂落魄地離開,腳步聲剛消失在那邊,蕭懷櫻便聽見頭上像從冰窖裡傳來的聲音,“你告訴別人,我是你的表哥?”
“嗯……”蕭懷櫻心裡直打鼓,他知不知道男神是什麼意思,這個詞不能亂用的,“因為大家都追問我們為什麼總在一起,我就只好這麼回答了。”
“不知道怎麼回答,就說是表哥?”秦昭和的眉間擰出一個川字。
“恩……”蕭懷櫻戰戰兢兢,“那帝君、帝君覺得應該說什麼?”
他忽然低下頭,跟她的唇碰上。
蕭懷櫻的身體來不及有所反應,僵硬地站在原地,被慢慢按在牆上,他的膝蓋骨抵在大腿上,緊密地靠在一起。
他淺嘗輒止,輕輕吻了一會兒,便鬆開她,“自己想想,哪個表哥會對你做這種事?”
變|態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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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下午臨時加了一場化學考試,將蕭懷櫻考得心力憔悴,幾乎是三分天註定,七分靠運氣,剩下的她也不知道怎麼辦了。
考到後面,她就拿著正方形的橡皮在桌上擲篩子,如果紅點朝上,帝君就是暗戀她,如果是黑點朝上,就是她暗戀帝君。
蕭懷櫻連扔了三輪,都是她暗戀帝君,於是懷疑人生般地趴在桌上,苦哈哈地看著運動學大題,帝君比物理題還難懂。
每次腦海中閃過帝君暗戀她的猜想後,蕭懷櫻都不相信自己的判斷,那畢竟是高高在上的昭和帝君,興許只是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