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不高興,竟然直接說了出來,“那你可以不養。”
“你說什麼?”秦昭和眯起眼。
危險的氣息在車裡瀰漫開,連司機握著方向盤的手都有些打滑。
“沒、沒什麼。”蕭懷櫻怕了,細長的睫毛微微閃動。
她縮著腦袋想躲,可下巴被捏著抬起,與那雙深邃且意味不明的眼眸對上時,有種要接受審判的感覺,又不怎麼害怕。
秦昭和低頭湊近她,冷冷道,“蕭懷櫻,當初是你自己要跟著我回家。緊緊抱著我的腿,我一走,兩隻狐狸爪子立刻伸上來,扒著不肯下去。怎麼,現在又想回自己的狐狸窩了?”
蕭懷櫻心虛。
秦昭和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笑容冷冷的,湊在她耳邊嗓音曖|昧地低啞道,“你說,我要是把你丟出去,你掰著小手指頭算算,大概能在都市裡活幾天?”
想起最近頻頻出現的失蹤案,虎視眈眈的x局,蕭懷櫻心裡一涼。
她根本離不開秦昭和。
他的輪廓硬朗,清冷,又帶著不怒自威的氣勢,她怯怯地看著連神庭都忌憚三分的昭和帝君,忽然抬起頭,粉嫩的薄唇在下巴處輕輕吻了一下。
碰了這麼一下,秦昭和的脊背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僵硬了,連攥著她的手都鬆開了。
耳根上還泛起了詭異的紅色,不像一板一眼的古神。
蕭懷櫻仰起頭,她只是看沐澤給的影片,裡面的小貓小狗隨地大小便,撕壞主人的東西后,都會討好地伸舌頭舔舔討饒。
沐澤趁此教育她,以後做如果他錯事了,蕭懷櫻就要配合著在旁邊撒嬌,她一撒嬌,帝君的怒氣值就會連掉幾個檔次,從ssr變成最菜的n。
她也是……死馬當活馬醫,蕭懷櫻霧濛濛的眼睛討好地看著秦昭和,兩隻小手繞著他的脖頸,“帝君,我說錯話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原本冰涼的脖子忽然開始發燙。
司機忽然停了下來,秦昭和掃了眼窗外,已經到家了。萬年的修行讓他滴水不漏地維持著鎮靜自若。
果然,狐族都擅長魅|惑。
在琅蒼山的時候也是這樣,每天想盡辦法勾|引他,不達目的是不罷休。
有一次,賴在他家裡吃了三餐,晚上不肯走,秦昭和攆她到門口,剛走一步,就捂著腳坐了下來說歪倒了,要抱抱才能站起來。
像他這麼有原則的神,數年如一日的清規戒律,嚴於律己,絕不縱容這種小脾氣,當然……
把她抱了回家。
但撩完之後又轉頭不認神,秦昭和把她的手撥開,兀自開門下車,日光從頭灑落,落在那張看不出喜怒的臉上。
“以後敢再犯,就自己抱著狐狸窩去街上流浪。”
什麼狐狸窩,那分明是狗窩……
蕭懷櫻默默腹誹著低下頭,“我一定會知錯就改。”
秦昭和看她乖巧地坐在車椅上,纖長白皙的手指放在黑色的百褶裙上,臉蛋紅撲撲的,可能是害羞了,這讓他的心情緩和不少。
“還愣著做什麼。”他拎起書包,漠然道,“不想回家了?”
“想、想的。”蕭懷櫻慌忙追上去,被秦昭和攥住手放在掌心裡。
跟他回家,挺好的。
他們剛進門,小紅、小黃、小綠和大白、分成兩排站在門口,齊齊鞠躬行禮,聲音清脆,“歡迎家主。”
蕭懷櫻打量兩邊後道,“你們站成一排好像紅綠燈。”
三隻紅綠燈小妖靈同時一震,被排擠在外的大白藕震得慢了兩拍,四隻小妖靈都十分嫌棄這個稱呼。
什麼紅綠燈?他們分明是蔬菜姐妹花。
蕭懷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