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薇笑了笑,扯過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身子。妙蕊沒得到她的回覆,心頭越發不安,擱下碗繼續勸道:“您那天不是說了嘛,您喜歡……喜歡上了陛下,那您難道不想和他長相廝守?哪怕是為了陛下,也要保護好自己啊。您要不在了,陛下得多傷心啊……”
葉薇眼睛看著頭頂的幔帳,贊同地點了下頭,“我不在了,他確實挺傷心的……”
妙蕊沒聽出這句話微妙的不同,只是欣喜於她聽進了自己的勸慰,“對啊,就是這個理。”
葉薇偏過頭問她,“老實講,我說我喜歡上了陛下,你是不是挺驚訝的?”
妙蕊頓了片刻,“一開始是有些驚訝。畢竟,您以前看起來總是那麼冷靜。不過仔細想想也很正常,身為女子,喜歡上自己的夫君是天經地義的事,何況陛下對您真真算是情深意重了。”
葉薇按住眼睛,“你覺得很正常,我卻還有些困惑。這些日子反覆思考,總不能找出關鍵,真是苦惱。”
妙蕊不懂,葉薇拍拍她的手,笑道:“出去吧,我想睡了。”
她睡覺的時候習慣睡外側,可是每次他過來總是要把她擠到裡面,說是她睡覺不老實,半夜要是摔到地上會吵醒他。久而久之,她就習慣了睡在裡面,哪怕他不在,也空出了那個位置。
側躺在被子裡,她看了看身旁空蕩蕩的半張床榻,臉上的神情有些恍惚。
打從那天弄明白自己的心意,她這些日子就過得像在雲端上,走路都透著股不真實。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她都沒想過自己會真的對哪個男人產生那方面的感情,如今生平頭一遭感受,不免覺得新鮮。
妙蕊只看到皇帝對她的好,於是覺得她喜歡上他很正常,可是在妙蕊不知道地方,還有個男人也對她很好,甚至為了她不惜性命、放棄一切,但她卻從沒有對他產生過逾越朋友的感情。
這到底是為什麼?難道在她的心中,謝懷竟不如皇帝了不成?
這個問題困擾了她好幾天,直到今晚看到他睡過的床榻,才終於明白過來。
從一開始,她對待他們的心情就是不同的。在她眼中,謝懷是德高望重、清心寡慾的道長,連祖母都對他恭恭敬敬,她就更是晚輩了。她跟著他學笛藝,在心中尊稱他老師,從來沒想過自己居然是一個能引得他心動的女人。
他對她情根深種的時候她不知道,重活一世後終於得知,卻依然覺得那感情離自己十分遙遠。
那是他一個人的思慕,她不曾參與,便無法代入。
可皇帝不同。她陪在他身邊這一年多的時間,一直把博取他的喜愛作為目標,他對她的每一分好感她都切實感受到,並且明白那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好,而不是朋友抑或別的。
事情發生的時候她存著算計,以為自己是在演戲,可是演著演著,便迷失其中了。
何況他們也確實是志趣相投的一對,吟詩作賦、彈琴論曲,心有靈犀並不是說著玩的,所以她的算計才總能輕輕鬆鬆地成功。他喜歡的不是她營造出來的假相,他喜歡的就是真正的宋楚惜,不然當初在明州城,也不會對她一見傾心。
只有在和他相處時,她才真正把自己看作一個女人,而他是她的男人,多年前第一次見面就給她留下深刻印象的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累死我了,期末的日子真不是人過的,明天就要開始緊鑼密鼓的複習了,還打算今晚擼出雙更來,結果最後就寫出四千多字,趴地。我盡力了……/(tot)/~~
昨天看到有菇涼說,道長相信楚惜重生了,陛下不相信,於是覺得陛下在這一點上怎麼不如道長了。好吧,我知道陛下在有些方面確實不如道長,但這個真不是他的錯啊。
他和道長對這件事態度的不同,完全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