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寒子動作很快，不過四十餘息的時間便換上了一身道袍。
一根木簪紮起黑白相間的長髮，鶴髮童顏的樣貌倒還真的有了些許道門大佬的風範。
未過多時，柴遠跟著青寒子來到了一座小亭旁。
有一青年，書生打扮，腰懸青玉，手搖摺扇，不緊不慢，走走停停，恍若留戀路邊風景。
柴遠眼睛一亮，跟在依舊大大咧咧的五師兄身後，在書生的面前停下了腳步，於是恭恭敬敬地做了個道輯。
“貧道青虛子，見過書聖前輩。”
青年儒生笑而不語，卻是擺了擺手。
“我送你的玉佩效果可好？”
“多謝書聖贈禮，晚輩如今有把握在三個月內恢復傷勢衝擊虛丹境。”柴遠認真地回答道。
青寒子也沒說什麼，畢竟在讓柴遠來之前他就想過書聖為何非要叫他來了。
更何況他又不是瞎子，書聖送的玉佩就這麼明晃晃的掛在腰間，那浩然正氣跟個小太陽似的，他能看不出來？
再加上書聖這種合道大能，送人禮物也沒什麼的，而且是柴遠作為合道弟子情況下。
青寒子略微思索以後也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青虛子小友，不必晚輩前輩的稱呼。”
書生笑著搖了搖頭，“喚我一聲書聖便可。”
“依輩分而言，你我同輩相交。”
“依境界而言，你僅是修為偏低，修行時間尚早，但本身領悟出一條大道的境界，已經幾乎不弱於煉虛。”
“前輩過譽了。”柴遠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他確實不缺乏成就煉虛，乃至於合道的能力與天賦。
但說到底，人族流傳多年的那句話，叫做沒成長起來的天才也僅僅是天才。
值得看重，但還不配大能尊敬。
柴遠當然明白這個道理。
“書聖前輩，那枚玉佩算是您給我的見面禮，但當天的拍賣物，或許…”柴遠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取出一塊石頭來。
不取出來倒沒什麼，一取出來，莫說是本就不知此事的青寒子，就算是知道一點內幕的書聖，都同步地瞪大了眼睛。
“一條大道！”青寒子驚呼道。
書聖渾身顫抖了一下。
青寒子拜師比較晚，已經是上古人族的事件之後，年紀實際上沒有比書聖大多少。
而天域書院之人向來以見多識廣聞名於天下，天域書院的藏經閣更是有人族書庫之稱。
而這其中的八成以上的書，都是書聖謄抄的。
青寒子沒有看出來這個東西的來歷，但他書聖，卻是實打實的知道了。
“靈獸靈胚。”書聖的口中淡淡地吐出了這四個大字。
“靈獸靈胚！？”青寒子怪叫一聲。
“靈獸靈胚？”柴遠疑惑地開口。
書聖的面孔此時頗有些怪異。
他只是藉著自己儒家特殊的氣運之說，送了這小子一份機緣而已。
哪能想到這機緣那麼誇張？
略微感慨之後，書聖伸出了一隻手，接過了那塊石頭。
青寒子也沒有攔著，只是有些不淡定的看著。
書聖的人格，不可能會做出搶小輩東西的事情來。
書聖卻是搖了搖頭，把石頭，不，是靈獸靈胚遞還給了柴遠。
看著柴遠一臉迷惑的樣子，解釋了起來。
“靈獸知道不？”
柴遠點點頭。
“需要靈胚才能夠蘊養的靈獸，正如你所看見的那樣，至少擁有一條完整的道。”
“這樣說可能不大形象，你可以理解為，你手中的這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