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高興的還是月姨,方才睿郡王說宇文修不宜拜崇安侯為師時,她的心簡直快提到了嗓子眼兒,萬幸峰迴路轉,事情終究還是成了,不但成了,自家哥兒與簡小姐的輩分也一致了,不是有句話叫什麼“乾柴烈火好做飯,師兄師妹好做親”嗎,也許終有一日,她的美夢能成真呢?
亦連何媽媽也沒有再以眼神揶揄擠兌月姨,變著法兒的不叫宇文修靠近簡潯,睿郡王雖待哥兒仍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至少願意對他上心了,假以時日,父子間不愁建立不起來感情,只要有了感情,將來王爺的一切不都是哥兒的?最重要的是,打小兒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那感情是尋常人能比的嗎,於她家小姐來說,這便是再好不過的親事了,那她還有什麼理由再攔著。
不過這些都是以後的事了,也不是她一個做下人的能說了算的,且放在心裡,邊走邊看罷。
一行人皆大歡喜的回了仁智院,何媽媽忙讓人傳了午膳來,簡潯還在熱孝期必須茹素,便與宇文修單獨開了一桌。
一時飯畢,簡潯便帶著宇文修逛起仁智院來,順便自己看一看哪裡適合闢出來給宇文修唸書。
只是才逛了一半,簡義再次過來了,行禮後笑道:“松濤院已灑掃規整完畢,王爺與侯爺大爺都已經過去了,只等小爺了。”
話音未落,宇文修臉上的笑已消失不見了,悶悶的道:“我能不去嗎?”他真的不想見自己的父親啊。
簡義笑道:“怕是不行,王爺還帶了給小爺使喚的人來,小爺總要去看看,那些人到底合不合您的心意啊,若是不合,也好再換一批來。”
簡潯忙在一旁插言道:“義叔,我要去,我要去。”
也不知道睿郡王都給宇文修帶了些什麼人來,有沒有過睿郡王妃的手?這貼身服侍使喚的人可千萬要精心挑選,將來便是宇文修的第一套班子第一批心腹了,決不能給任何人以可乘之機。
念頭閃過,簡潯一下子想到了秦三英,他前世可是宇文修的絕對心腹,要不要趁這個機會,把他給弄到宇文修身邊來,打小兒培養主僕情呢?不過宇文修那麼討厭他,只怕第一個就不會同意這事兒,還是以後有了機會時再說罷。
宇文修見簡潯要去,心裡的牴觸情緒便沒那麼強烈了,向簡義道:“那義叔帶我們去罷。”
簡義與月姨方齊齊鬆了一口氣。
松濤院是個一進的小院子,正房三間,兩明一暗,兩側還各帶耳房,供宇文修一個人住是綽綽有餘了。
因簡義在崇安侯和簡君安陪著睿郡王用膳時,已親自帶人過來收拾佈置過一番,這會兒屋裡已很能看了,明間一間做了會客室,一間做了書房,暗間則做了臥房,都佈置得典雅大方,美觀舒適。
簡潯一進屋便拿眼快速四下裡溜了一圈兒,這才與宇文修一道上前,給坐在正廳的睿郡王和崇安侯簡君安見起禮來。
簡君安見女兒又跟來了,笑罵道:“怎麼哪哪兒你都要跟著來啊,果真一時一刻也捨不得與你哥哥分開不成?”雖是責怪的語氣,裡面的溺愛和縱容卻是誰都聽得出來。
簡潯仗著年小,童言無忌,立刻大聲接道:“我是捨不得與哥哥分開啊,而且義叔說,王爺帶了給哥哥使喚的人來,我得幫著哥哥挑啊,不然哥哥怎麼分得清哪個是好人,哪個是壞人?”
說得簡君安好氣又好笑:“你比你哥哥還小呢,他分不清哪個是好人哪個是壞人,難道你就能分清了?”
簡潯重重點頭:“當然,我就瞧得出來,先前哥哥待的那個莊子上,除了月姨,就沒一個好人,爹爹平時不是教我要舉一反三嗎,那麼哥哥家其他下人肯定也是壞人多好人少,我不幫他看著點兒,我怎麼能放心?”
這話說得睿郡王笑不出來了,方才還覺得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