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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沒說完,對上宇文修黑黝黝陰沉沉的雙眸,心下猛地一緊,這樣森冷狠戾的目光,竟然出現在一個才六七歲大的孩子臉上,也太瘮人了罷?到底沒敢再說下去,退後一步讓了宇文修進去。
待宇文修動了後,他方後知後覺的發現,他手裡竟還抱著個孩子,忙驚聲叫了起來:“這孩子哥兒從哪裡弄來的?穿得這般體面,還這般細皮嫩肉的,一定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小姐,哥兒您可別犯渾,回頭惹出什麼大事來,我們所有人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一面說,一面已上前,劈手欲從宇文修懷裡奪過簡潯,給遠遠的扔出去了,這一帶的莊子不是宗親顯貴,便是達官貴人所有,這小姑娘擺明了出身不凡,回頭惹得人家家裡的大人找了來問責,勢必便會驚動京裡的王爺和王妃娘娘,若是讓王爺知道了某些事,王妃娘娘還不得把莊子上所有的人都給生吞活剝了?
自然是直接把人遠遠的扔出去,絕了後患的好。
宇文修卻將簡潯抱得死緊,觀音菩薩賜給他的玉女,老馬頭憑什麼給他扔出去?
主奴兩個你爭我搶了幾個回合,老馬頭到底是大人,眼見簡潯就要被他奪過去了,他的手上卻忽然傳來一陣刺痛:“哎喲……”低頭一看,才發現宇文修已咬住了他的手,滿臉狠絕的樣子,大有他不放開簡潯,他就咬下他肉來的架勢。
老馬頭掙又掙不脫手,打又不敢打宇文修,統管整個莊子和宅子一應事宜的王管事與王嬤嬤雖一直都有意無意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任宅子裡的人辱罵苛待哥兒,還經常說些似是而非的話,許些蠅頭小利,暗示莊子上的莊戶們回去縱容自家的孩子欺負他,想來個“借刀殺人”,可對真敢公然對哥兒動手的下人和莊戶們,卻是從不手軟的,他可不敢冒那個險。
於是只能鬆開簡潯,眼睜睜看著宇文修抱著她走遠了,才滿臉惱怒的甩著痛得鑽心的手,嘴裡罵罵咧咧的尋王管事告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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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蛋必須先對簡潯有“救命之恩”,簡潯才好湧泉相報,反而讓小黑蛋真正受她的恩哈,(_)
☆、,雖仍覺得不妥,到底將心放了一半回去,道:“那有可能是不慎走失了,你解開她的衣裳,看看她身上可有傷,若是有傷,只怕還得設法兒請個大夫來才是。”
宇文修今年才六歲不到七歲,月姨又不識字,縱再想教他也是有心無力,自然也沒有什麼‘男女大防’的意識,聞言毫不猶豫便解起簡潯的衣裳來,見她除了腳上,胳膊上有幾處紅腫淤青以外,渾身雪白粉嫩,連個小紅疙瘩,小傷痕都沒有,鬆了一口氣:“月姨,她好好兒的呢,可以不用請大夫。”
何況他們若請得起請得來大夫,月姨的病也不至於一拖就是近半年了。
月姨瞧得簡潯身上的確沒什麼大傷,也鬆了一口氣,這才後知後覺的想到,自家哥兒這樣扒人家小姑娘的衣裳,實在有些不妥當……不過轉念一想,兩人都還是小孩子呢,合起來也不過十來歲,真要講什麼‘男女大防’反倒小題大做,也就釋然了。
惟獨簡潯心裡在咆哮,那個可惡的小黑蛋,誰讓他脫她衣裳的,他難道不知道,女孩兒的衣裳是輕易脫不得的嗎?看她回頭怎麼收拾他!
咆哮了一陣,又覺得好笑,她一二十大幾的成年人了,與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破孩兒有什麼好計較的,再說她現在也根本沒什麼看頭不是嗎?算了,看在他終究還是救了她回來的份兒,不與他計較了!
不過,宇文修的處境竟然比她想象中的還要遠遠慘得多,她得多久才能抱上他的粗大腿作威作福啊?也不知道前世他到底付出了多少血與淚,才終於當上了攝政王的?
原來先前一被宇文修放到他的床上,簡潯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