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許摳腳!”喬薇漲紅著臉道。
只不過是在換鞋的丞相大人:“……”
這梗兒還過不去了是吧?
姬冥修危險地看了一眼打彈珠打到飛起的兒子,越看越生氣。
景雲打彈珠打到了親爹腳邊。
“我去一趟朱石那邊。”喬薇將行李整理妥當,轉身出了屋子。
姬冥修目送喬薇離開,唇角一勾,緩緩地抬起了腳來。
踹哪兒呢?
大腿?
屁股?
“忘記和你說了,待會兒你去選駱駝……你幹什麼!”喬薇半路折了回來,有心提醒姬冥修別把兩個孩子帶出去了,結果一進門就看見某人的腳又抬起來了。
被當場抓包的丞相大人:“……”
“摳腳。”
喬薇炸毛:我就知道!
在喬薇暴風雨般的眼刀子下,丞相大人默默地穿上鞋子,默默地走出屋子,仰望蒼天,鞠了一把辛酸淚。
不就是想揍個兒子麼?
怎麼就這麼難呢……
……
喬薇將十七叫了過來,讓他看著兩個孩子,自己則去了朱石的屋子。
朱石左等右等,可算是把喬薇等來了,茶也不給喬薇倒了,將喬薇拉到椅子上坐下:“你們到底什麼時候走哇?”
“為什麼要走?”喬薇問。
朱石道:“你們被人盯上了啊,我知道你們京城來的,請得起這麼多護衛,又出手闊綽,一定是個大戶!但鬱家公子你們惹不起的!你們還是趁早走吧!”
喬薇哦了一聲:“你說的那個盯著我們的人,就是鬱家公子啊。”
朱石看著她絲毫不為之所懾的樣子,驚訝地張大了嘴,半晌,似是明白了什麼,又頓悟地說道:“忘記你是第一次來匈奴了,一定沒聽過烏別山鬱家。”
喬薇隨口道:“這鬱家,很厲害嗎?”
朱石害怕地說道:“鬱家有人在王庭做官的!”
喬薇心道,我妹夫還是王庭的二王子呢。
朱石低下頭,神色忽然變得落寞:“鬱家就是烏別山的地頭蛇,被他們盯上的人,下場都不會太好過。”
喬薇看了他一眼:“你被鬱家整過?”
朱石難過地說道:“一個兄弟,欠了鬱家少爺的賭債,沒如期地還給他,被鬱家少爺活活地打死了。”
賭場的事,喬薇便過多評價了,只問道:“你怎麼知道他們盯上我們了?”
朱石猶豫了一下,硬著頭皮將先前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我早先賣過假貨給鬱少爺,這回被他逮住了,我不小心把你們的訊息說漏嘴了,他就讓我今晚拖住你們……抱歉啊,我不該說漏嘴的。”
喬薇倒是不在意這個,擺擺手道:“無妨,他們早有準備,你就算不說,等我們買完駱駝,他們也能知道我們的行蹤。”
朱石松了口氣,他還怕他們會怪罪他呢,畢竟一直一直,他都是給人拖後腿的那個。
從朱石的屋子出來後,喬薇去了一趟燕飛絕那邊,四下看了看,問道:“冥修呢?”
燕飛絕道:“和國師買駱駝去了,哎,你剛問了朱石沒?什麼人不怕死把注意打到我們頭上了?”
喬薇把鬱家的事與燕飛絕說了。
“少主和鬱家沒仇啊……”燕飛絕納悶,少主的仇家多到可以繞大梁兩圈,但絕不包括任何匈奴人。
喬薇淡淡地說道:“鬱家八成是受了誰的指使,夜裡警醒些,看他們耍什麼花招。”
這一宿,燕飛絕與十七都沒有歇在屋子,而是悄悄潛入了隔壁,隔壁住著別的客人,他們點了人家睡穴,誰也不知道屋子裡竟然多出了一個人。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