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珠兒一路打了回來,打得灰頭土臉。
燕飛絕捂了捂受傷的小心心,拿著兩串糖葫蘆走到了小獸獸的面前。
人生真悲哀,堂堂江湖第一暗器大俠,竟然淪落到與小獸為伍的地步了。
他晃了晃手中的糖葫蘆:“來來來,別打了,咱幾個嘮嘮……”
他話未說完,小白珠兒果真不打了,不約而同地看向他手中的糖葫蘆,像是做了個某個深明大義的決定,一把將糖葫蘆搶了過來,而後上樹的上樹,進屋的進屋,一眨眼,一道獸影都沒了。
燕飛絕:“……”
燕飛絕:“!”
喬薇回到馬車上,重新給景雲上了藥、纏了紗布,因是她自己纏的,沒讓小胖子搗亂,是以纏得均勻又漂亮。
纏完,十七抱著望舒兜風回來了,在天上飛來飛去,劉海兒都給吹得站起來了。
望舒盯著直裰裰的劉海兒,一蹦一跳地上了馬車,她不知道哥哥差點就走掉了,還以為哥哥是迷路了呢,拍了拍小胸脯,特別義氣地說道:“哥哥你下次尿尿帶上我!我看著你尿!”
景雲嗆到了。
望舒又看見了孃親頭上的紫色小野花。
真好看呀,摘的時候怎麼沒發現呢?
那是因為根本不是你摘的呀……
我真是個厲害的小姑娘!
望舒得意地想。
……
如此耽擱了一陣,兼之繞行本就走了遠路,一行人抵達烏別鎮時已是夜晚,城門早早地關閉了,只得又找了一處牧民家借宿。
這一代的牧民似乎常常能碰到趕不上城門的客人,家中做好了隨時讓人借宿的準備,他們的收費比客棧稍稍昂貴,若是不願住下,自己搭個帳篷也是可行的。
從王后那兒打劫來的銀子還有許多,不用白不用。
喬薇十分豪爽地住下了。
與他們一同住下的還有一個外地商隊,是販賣過冬物資的,匈奴一到冬季便物資緊缺,這兩年有大梁朝的接濟,倒是稍稍好過了些,但官府發放的有定額,想要多的、更好的就得自己掏錢買了。
這一家牧民中的男主人也在,親自宰了兩頭羊,做了烤全羊,熬了羊雜湯,女主人烙了幾十張餅,蒸了一大籠羊血腸包子,又看見有孩子,切了幾盤小奶皮。
沒有過多的調料,最大程度保留了羊肉的鮮嫩,那烤全羊,皮兒都烤酥了,金黃金黃的,肥油嘶嘶地冒出來,再灑上點兒他家自制的佐料,真是香得人口水都流下來了。
喬薇切了一片最嫩的肉餵給景雲。
手上纏紗布什麼的,真是太不方便了!
景雲十分嚴肅地吃下了。
一邊吃,一邊連小耳朵都紅了。
喬薇想著,給兒子餵了,要不要給女兒也喂一點點啦,免得小丫頭吃醋巴拉巴拉。
然後她一扭頭,發現自己想多了。
那小胖子根本就沒看她好麼?早和她爹撕了一隻大羊腿,十分虔誠地啃起來了。
她的小嘴裡塞得滿滿的,腮幫子鼓了起來,一動一動,像只正在進食的小胖松鼠。
與小胖子吃飯是一件既高興又痛苦的事,高興的是吃嘛嘛香,痛苦的是吃啥都多,一頓飯下來,每個人都撐得走不動了。
吃過晚飯,兩個小傢伙在氈房玩了一會兒,喬薇打了熱水給他們洗漱,洗到一半,兩個人都歪在床榻上睡著了。
喬薇拉過被子給二人蓋好。
氈房內沒有暖爐,被子裡也涼涼的。
小胖子跐溜一下滾到哥哥身邊,景雲迷迷糊糊地抱住了這個小暖爐。
喬薇笑著摸了摸二人的額頭,給二人掖好被角,一回頭,見姬冥修坐在羊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