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叫聲徹底被淹沒在了地底,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他想自己爬上去,但腿根本不聽使喚了。
姬尚青的內心是崩潰的,他不就是想回個家嗎?怎麼就這麼難……
……
侍衛找不到,喬薇只得出動了三小隻,三小隻從姬尚青落腳的宅子,聞著他的氣味兵分三路,大白往東,這是去大族老家的方向,珠兒往北,這是去二族老家與三族老家的方向,小白則往南,一路尋到了三生石廟。
姬尚青被救起時已經僵硬得無法動彈了,維持著一個詭異的姿勢,不知是臭暈的還是熱暈的。
小白不愛洗澡,每次大白泡澡時,它都悄悄地溜走,這次回來之後卻主動跳進水缸,裡裡外外地洗了個涼水澡。
對於姬尚青的歸來,姬冥修表現得異常平靜,喬薇什麼也沒說,沒說荀蘭與姬尚青決裂,也沒說姬尚青知曉了荀蘭仰慕他的事,但喬薇覺得自己都能猜到的東西,以姬冥修的腦子不可能猜不出,他內心究竟是不是如同面上表現得一樣平靜,旁人是無論如何都看不出來,只有他自己知道。
夜裡,桐院傳出訊息,姬尚青舊疾發作,需要靜養,昏定晨省一應免了,應酬也全部推了,族中事宜係數交由青蓮居打理,不必再來過問他。
這是要交出家主之位的意思了。
喬薇猜到發生這樣的事情後,姬尚青可能會有些難以自處,卻沒料到他會做得這樣決絕。
家主之位非同兒戲,一旦交出去便很難收回去了。
況且經歷了昨日的一遭,他應該明白,在沒有家主之位的情況下,冥修都敢枉顧禮法,真的掌控了一家之主的實權,就再沒什麼是冥修不敢做也不能做的事了,譬如他再一個心軟想將荀蘭接回來,那是不可能了。
對於這樣的結果,姬冥修依舊錶現得十分平靜。
就在喬薇以為姬冥修會持續平靜到天荒地老時,接下來的一件事卻叫姬冥修徹底炸了毛。
那是喬薇在小雨軒留宿的第三日,脖子上的痕跡消得乾乾淨淨了,身上也基本瞧不出什麼異樣了,喬薇滿心歡喜地跑去書房,對著自己相公一陣撩撥。
姬冥修被他撩得心猿意馬,摺子也不寫了,將她壓在寬闊的書桌上,細碎的親吻柔柔地落在她臉上,眉心、眼眸、鼻尖、唇瓣……像暮春時節灑在江南湖畔的細雨,溫柔得喬薇一顆心都要化了。
衣衫被解開,他吻過她鎖骨下每一寸肌膚,吻到纖細的小蠻腰時,忽然頓住了。
喬薇慾求不滿地推了推他:“怎麼了?”
姬冥修撫摸著她細腰上一塊早已淡得幾乎看不出什麼的小痕跡,眸光深邃道:“這是怎麼弄的?”
喬薇道:“這得問你呀,我怎麼知道?”
她是真不知道,不過一說完就知道了,眼神唰的一閃,望向了頭頂。
姬冥修危險地看著她,喬薇被看得小心肝一陣亂顫,硬著頭皮把那晚的事情說了。
她自己倒不覺得是什麼大事,都是女人嘛,幹撩兩把算什麼,又沒真把她怎麼著,哪知姬冥修整張臉都沉了,一雙眸子幽若寒潭,幾乎能把她給凍住。
“她碰你哪兒?”姬冥修冰冷地問。
喬薇眨巴了一下眸子,這種事,必須不老實:“就那兒啊,沒了。”
姬冥修危險地緊了緊眸子。
老實說,他生起氣來,喬薇還是有點怕怕的,喬薇悄咪咪地瞄了他一眼,湊上前,主動在他唇上親了一口。
姬冥修的臉色還是臭臭的。
喬薇清了清嗓子,藕臂圈住他脖子,學著他平時的模樣,溫柔又纏綿地吻上他的唇瓣,他起先只是淡淡的,並沒有任何回應,喬薇也不氣餒,細細地親吻著他,他的手臂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