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換藥失敗,又拉不下臉直接要解藥,只能乾著急,當初是哪根筋不對勁,非得給自己和他下藥呢?那麼一瞬,真以為自己是個千古名君了?
真是作死自己了!
皇帝的焦慮無處發洩之際,一個小太監走上前,對福公公道:“丞相的長隨來了。”
福公公稟報了皇帝,皇帝招招手,讓人過來了。
銘安給畢恭畢敬地皇帝行了個禮,隨後對姬冥修小聲地稟報了幾句,姬冥修神色平靜地放下了茶杯:“知道了,你在外頭等我。”
“是。”
銘安退下了。
皇帝眉梢一挑:“怎麼?要走了?這盤棋可還沒下完呢!”
丞相大人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小薇房中寂寞,想微臣了。”
皇帝噎了一把,冷冷地瞪著他道:“行了,知道你不耐煩陪朕,回去吧!”
姬冥修頭也不回地走了。
皇帝氣得夠嗆:“這小子,朕上輩子欠了他!”
……
姬冥修出宮後,即刻坐上馬車回了姬家,院子裡的狼藉已經收拾乾淨了,幾個失去意識的死士也讓人五花大綁地捆地丟去庫房了,但姬冥修進屋時,仍聞到了空氣中殘留著的淡淡血腥氣。
他快步進了屋。
喬薇趴在桌上等他,等著等著睡著了,聽到動靜,唰的抬起頭來,揉了揉眼道:“你回來了?”
姬冥修連朝服都來不及脫,徑自在她身旁坐下,定定地看著她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喬薇打了個呵欠,“銘安都告訴了你吧?”
“告訴了,這次算是把他們逼急了,連不該這麼亮的底牌都亮出來了。”姬冥修說著,將她抱了起來,輕輕地放到床上。
喬薇擅作主張把姨母帶了回來,還怕他會怪她思慮不周,沒想到他話裡的意思竟是認為她做了一件好事,喬薇一下子沒瞌睡了:“不該亮的底牌?什麼意思?”
姬冥修撫摸著她的鬢角道:“你知道死士有多珍貴嗎?”
“多珍貴?”喬薇問。
姬冥修淡淡地呵了一聲,道:“全中原算上大梁與南楚,都只有十七一個。”
喬薇登時傻了眼,十七是死士……是的了,十七是死士!
她曾聽燕飛絕提過,十七是一千死士營裡唯一存活下來的一個,方才傅雪煙與她說那群傢伙是死士時,她大腦短路,竟沒聯想到十七的頭上。
姬冥修譏諷地說道:“這麼珍貴的秘密武器,原是要藏著掖著,在意想不到的時候給姬家雷霆一擊,哪知你把王后帶走了,他們情急之下才出動死士了。”
而這一出動,便算是徹底暴露他們的狼子野心了,想回頭都沒有餘地了。
喬薇摸了摸下巴道:“既然這個秘密武器這麼重要?為什麼不沉住氣,繼續把他們藏好呢?”
姬冥修道:“說明,夜羅王后比死士、比對付姬家更為重要。”
喬薇皺起了眉頭:“這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她這麼重要?就因為她可以假扮昭明?”
姬冥修沉吟片刻,道:“具體的就得問他們自己了,總之,他們此行的目的,絕不只是贖回傅雪煙與慕秋陽這麼簡單。”
喬薇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有道理。對了,十七也是死士,是夜羅死士的那個死士?”
姬冥修嗯了一聲:“沒錯。”
“這麼說十七也是夜羅人?”
姬冥修搖頭:“我是在大梁境內找到十七的,當時是有獵戶報官,說他們村子最近時常遭到野獸的突襲,他們拿野獸毫無辦法,懇請官府幫忙制服野獸,我當時恰巧在附近遊歷,便與官府的人一起去了,到了那裡才知獵戶口中的野獸根本不是野獸,而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