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男子嗤笑了一聲:“他以為?他以為有用嗎?你覺得他把今天看見的事告訴姬冥修,姬冥修會猜不出你在做什麼嗎?你當姬冥修和他弟弟一樣蠢?”
傅雪煙正色道:“他不會說的。”
“你怎麼能確定?”灰袍男子儼然不信。
傅雪煙神色平靜地說道:“我自有辦法。”
“真是抱歉了,未來的王后,別的事我就依你了,但這個人,不能留。”灰袍男子揚起手中寶劍朝教主大人的心口刺了過來
傅雪煙抱著他施展輕功一退,退到了牆邊:“他是姬冥修的弟弟,你殺了他,姬冥修很快就會查到你頭上,到時候你我暴露得更快!”
灰袍男子撲了個空,面色越發陰冷:“更快的是他回去告訴姬冥修你今天在壽衣店見了個男人,姬冥修晚上就會把你抓起來!”
傅雪煙本就不是話多的性子,最不耐與人爭辯,冷冷地看了灰袍一眼:“我懶得與你說。”
言罷,抱著教主大人朝外走去。
灰袍男子冷聲道:“你可以走,把人留下。”
傅雪煙一臉冷漠道:“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灰袍男子咬牙道:“別怪我沒提醒你,刀劍無眼!”
傅雪菸頭也不回地回了屋子,灰袍男子一道凌厲的劍氣劈來,傅雪煙將教主大人推到了牆角,劍氣貼著她的身子一擦而過,渾身的汗毛都在這一瞬凍住了,她下意識地捂了捂肚子,眸中閃過一絲殺意,灰袍男子仍不罷休,掄劍砍向歪在牆角的教主大人,傅雪煙拔出袖中的匕首,運足內力,射向了灰袍男子。
灰袍男子只覺一股強大的內勁,夾雜著烈日一般的威壓,兜頭兜臉朝他襲來。
他及時收了招式,揮劍砍向匕首,他手中的寶劍乃夜羅第一鑄劍師所造,削鐵如泥,區區一把匕首根本不在話下,他心中這樣自信地想著,卻不料寶劍碰上匕首的一霎,不僅沒將匕首斬斷,反而被匕首砍成了兩半,匕首像是捅破了一個紙窗子似的,力道沒有絲毫地削弱,朝著他心口一擊而來!
他被狠狠地刺中了,巨大的力道將他整個人掀翻在了地上,他難以置信地看了看手中的斷劍,又低頭看了看染著血的匕首,想說什麼,嘴裡卻吐出大量的鮮血。
“它就是焚天。”傅雪煙拔出匕首,用帕子擦拭乾淨,插回了刀鞘。
喬薇:“你拿著防身吧,我還有別的匕首。”
傅雪煙將教主大人抱了起來,在灰袍男子驚恐的注視下,帶著教主大人離開了。
秀琴趕到現場時,傅雪煙剛走到院子,而灰袍男子已經閉上了眼,秀琴跑過去探了探他的鼻息與脈搏,驚嚇地抽回了手:“小姐……你把他殺了?小姐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想重蹈公主的覆轍嗎?”
傅雪煙沒有說話,面無表情地出了壽衣店。
……
天氣炎熱,不知是不是連馬兒都中了暑,回去的路上馬車走得異常緩慢,教主大人靠在傅雪煙懷裡,昏睡不醒,秀琴氣鼓鼓地看著他,恨不得一腳把他踹下馬車得了!
馬車抵達姬家時,教主大人仍昏睡未醒,秀琴嚴重懷疑這傢伙是故意賴在她家小姐懷裡的。
“我來!”
秀琴沒好氣地從傅雪煙懷中接過了教主大人,把人抱進了青蓮居,奇怪的是,青蓮居的人都不在,喬薇與姬冥修一個也沒回來。
……
姬尚青服用解藥之後便陷入了昏睡,一直到喬薇給他施針,他才慢悠悠地醒了過來,對於自己被控制期間所做的事毫無印象,但架不住院子裡全是嘴,下人們七嘴八舌的,還是將事件的經過完完全全地拼湊給他了。
這些話,喬薇自己也能說,可多少有點兒不公正的嫌疑,自然借別人